其实,邬蓝也喜欢这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可她身负血海深仇,受过太多伤害,只好藏起心中这份爱。
邬蓝见他仰躺着,一身伤痕恐怖至极,不由心疼万分。直到这一刻,她才害怕失去这个人。她不顾羞涩,抱着余承明的头就吻了起来。
虽被撞破,但没有人笑话她。几人说了几句话,申式南就被林小稚拖出房间,理由是让余承明好好休息。
申式南被拖进一个干净的药室,林小稚命令他躺下,亲自剪破裤管,又把女药师赶出门,亲自给申式南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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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妹子呢?其他人都是昨天到的阿瓦。”林小稚明知故问。
与申式南同行出海的人,一部分回了八百大甸司,更多的人是回了阿瓦,刚好在端午当天到家。侯练带给林小稚的信,她也是昨天晚上就收到了。
侯练将大部分的情况,包括自己的小秘密,都写信告诉了林小稚。又将明光苑交给了林小稚打理。
申式南不知从何说起,叹了口气道:“她留在福州府了。她说这辈子就在福州府,哪也不去了。”
“你可知她为何哪也不去了?”林小稚手上不停,轻轻用药水擦洗,蘸湿并慢慢分离已经跟皮肉连在一起的裤管。
申式南当然知道为何,那就是方便他随时可以在福州府找到侯练。
“嘶……”申式南嘴咧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疼啊……”林小稚一语双关。
明德庄春水斋除了两个丫鬟,也没其他人在。申式南索性就在林小稚家吃晚饭,又派人去把阿盖母子也接到了林小稚家来吃饭。
林小稚亲自下厨做了几个云南菜,申式南吃到了小时候己岩村的味道。
事情太多,申式南饭后还是回到了春水斋。他要静心思考,把敌人的布局一遍又一遍仔细推演。直到鸡叫两遍,申式南终于写好第五封信,让人天一亮寄出,这才回房沉沉睡去。
五天后,苏苏、罗依和施画等人陆续来到阿瓦。
“什么?你要修秦直道?”春水斋二楼,几人听完申式南的话,异口同声反问。
“比喻,比喻。”申式南呵呵笑道:“不需要有秦直道那么阔,三成阔就行。”
“秦直道均阔九十尺,三成二十七尺……”苏苏话没完,就被打断。
“用不了二十七尺,二十四尺足够,这样来往车子能同时过。”申式南道。
“双向能同时通行驷马大车,或者驷马大车并驾齐驱的驰道?”苏苏问。
申式南笑笑,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驷马大车的宽约九尺,多留一点路面,会车和行人更安全。
“秦直道九原(今内蒙古包头)抵云阳(今陕西咸阳),一千四百余里,蒙恬征招了十万民夫才修成。”苏苏道:“你要将临安府、阿瓦、八百大甸、南掌、车里、勃固、针路和达贡用驰道连起来,你知道是多少个一千四百里吗?要多少民夫,花多少钱吗?”
“约八千里。民夫先不说,反正给工钱。至于钱嘛……”申式南道:“我们要那么多钱干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有金矿,有银矿,有船运生意,钱不是问题。何况……”
申式南顿了顿,道:“等直道修好,我们生意得利起码翻三倍。有了驰道,百姓日子也会更好过。到那时候,就是真正的民富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