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看都是好消息。
好了,
大和尚,
说说另一个事吧。”
佛图澄叩着念珠,
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说道,
“将军,
段匹磾和邵续的会合,
没有成功,
又退回幽州了。”
石虎摩挲着秃头,
又扯了扯颌下稀疏的胡子,
说道,
“大和尚,
你说咱们是追下去,
趁火打劫,
干掉段匹磾哪?
还是带着越叔父的尸身,
会襄国去?”
佛图澄念了句佛,
说道,
“自然是要乘胜追击了,
否则,石越将军就白死了。”
石虎挥了挥手,
说道,
“哎,
大和尚,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不是常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这要是冲杀下去,
又不知道要造多少杀业。
而且越叔父突然阵亡,
我也是满腔悲痛,
将士们也无心恋战。
传令全军,
为越叔父带孝,
伐木为棺,
收拢队伍,
返回襄国。”
石虎这边好似转了性子,
收拾队伍回了襄国。
这悬在段匹磾头顶的乌云才算散了。
段文鸯也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和牛羊赶了回来,
这下子,
段匹磾悬着的心才算归位。
人卸甲、马归槽,
诸事妥当之后。
段匹磾才想起来截获的那封信。
就把两个弟弟文鸯和叔军都喊了过来。
将信件拿给二人观瞧。
段文鸯看完后,
说道,
“兄长,我一眼就看出,
这是末波的离间计。”
段叔军反驳道,
“也不见得,
毕竟前车之鉴,
拓跋家的故事,
就在眼前。”
段文鸯怒道,
“叔军,
你只在后方比划,
没看到在阵前,
刘越石如何相救兄长的。”
段叔军笑了笑,
说道,
“文鸯兄,
你和晋人打了不少交道,
想必也知道,
他们有一句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想必文鸯兄,
还记得当年王浚是怎么承诺的,
后来,
他又是怎么对咱们兄弟的,
送死的都是咱们兄弟,
好处哪?
答应兄长的平州刺史,
给了他的妻舅崔毖。”
段文鸯继续反驳道,
“不管怎么说,
人和人不一样,
何况我们现在归顺了朝廷,
都有了朝廷任命的官衔。
那就都是朝廷的人。
怎么能自相猜疑哪?”
段叔军也毫不相让的说道,
“得了吧,
文鸯兄,
咱就别自己骗自己了,
晋人朝廷,
看得是实力,
我敢说,
不出多久,
末波的任命就会来,
到时候,
难道我们兄弟还得去接受他的调遣嘛?”
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
互不相让。
吵得房盖都快飞了,
段匹磾不耐烦的喊停了二人的争执,
一锤定音,
说道,
“先把刘越石喊来,问问吧。”
命令很快传到了征北府小城。
刘琨也没有多想,
就准备去幽州城。
却被自己的又一个外甥兼从事中郎,
范阳卢谌拦了下来,
“司空,这鲜卑人向来反复,
还是带些人马,
以防不测。”
刘琨摆了摆手,说道,
“哎,子谅多虑了,
这次要是没有咱们拼死相救,
段匹磾都不一定活着回来,
段末波使了些小手段,
只要我一去,
谣言不攻自破。
你不要担心。”
卢谌还是不放心,
非要跟着刘琨一起去。
二人就来到了幽州城,
见到了段匹磾。
段匹磾把刘群的信件拿给刘琨看,
说道,
“越石兄,
不是怀疑你,
是告诉你这件事情,
你可不要多想。”
刘琨展开来看,
看完后又递给卢谌,
说道,
“这都是末波的离间计,
你我效忠王室,
在这幽州苦寒之地,
三面皆敌,
正是该相互信任,
哪怕这信是真的,
我又岂会为了一个儿子,
而放弃家国大义。”
段匹磾点了点,
他素来也是敬重刘琨的,
就想放刘琨回去,
但又想起三弟叔军的话,
找了个理由,
来到了后堂,
把情况和段叔军一讲。
段叔军笑了笑,说道,
“兄长难道不知道?
他当年和拓跋猗卢好到了什么份上,
小主,
最后拓跋家内乱,
他还不是派儿子釜底抽薪,
领走了人口牛羊无数?”
段匹磾也犹豫起来,
看大哥正犹豫,
二哥段文鸯又恰好不在,
段叔军趁热打铁,说道,
“兄长,
不能再犹豫了,
晋人素来以我们鲜卑人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