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身边摆摊的小贩们迅速收拾好随身的物品,连他们的钱还没来得及收就要急匆匆离开,冯过十分纳闷,便拦下一个摊主问道:“大叔,你们怎么都急着要走?莫非出什么事情了?”
那摊主打量了冯过一番,随即低声说道:“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你是外地人,我告诉你啊,我们急着要走不是我们有事,这是我们得到消息,咱们的县令萧老爷就要过来了,得给他让道,不然惹恼了他就要挨板子!你也赶紧走吧,免得惹上麻烦。”
目送着摊主离去后,冯过唇角掠过一丝讥涓,淡淡笑道:“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跑来这做生意的小巷子里耀武扬威,我倒要看看这萧县令是何等人物!”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藏在小巷深处的冯过等人望见十数名衙役簇拥着一顶官轿从远处缓缓走来,就当冯过想要仔细瞧瞧这萧县令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女子,双手捧着血书一下子跪倒在萧县令的轿子前,声泪俱下地大喊道:“大人!我父亲他是冤枉的啊!”
按大定律令:有百姓拦轿告官、诉冤不得阻拦,违者笞五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赶忙接过血书,呈给了轿中的萧县令,不料刚过一会,血书就被扔在地上,萧县令说道:“此案已结,没有什么冤枉一说。”
话音刚落,一旁的衙役们便不顾那女子的阻拦,强行将她拖拽到一边不再理睬,随后扬长而去。
在萧县令一行人走后,只见那名女子瘫坐在地泪流满面,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血书,冯过走到那名女子面前,问道:“姑娘,你有何冤情?尽管告知于我。”
那女子一腔悲愤无处宣泄,见到冯过气度不凡,且面带善意地询问,便放下了戒备,对着冯过打开了话匣子,诉说着她和她父亲的冤情……
原来这女子名叫孟兰,与父亲孟大宝相依为命,孟兰父亲是做布匹生意的商人,恰逢今年春季布匹换新大卖,使得生意很是火热,孟大宝为了多挣些银两便前去邻县补货去了,一直忙到这年的冬天才回家。当晚,孟兰见父亲回家很是高兴,便多炒了几个菜,孟大宝接连几碗酒下肚喝得大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孟兰见状也是不忍打扰,简单收拾一番过后便早早睡下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睡梦中的孟兰被父亲喊醒,恍惚中的孟兰听见门外的父亲大喊:“不好了!有人死了!!”等孟兰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向门外的父亲时,只见一个陌生男人躺在自家院内,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个自家的钱袋子,孟兰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陪着父亲一起跑去县衙报官去了。
不久后,七八名衙役们便赶到了现场,因为是命案,所以县衙对此十分重视,将发现尸首的孟大宝带回了县衙审问。
孟兰认为此事是强盗入室盗窃不成,反倒是因此意外丢了性命,本想着衙门是盘问一番过后就归还钱财,放他们父女二人回家静静等待真相水落石出,不料那萧县令及一众衙役们都一口咬定死者是孟大宝所杀。
孟大宝当然是不承认自己有罪,坚称他是清白的,但萧县令却表示道:此案证据确凿,贼人就是被孟大宝所杀,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孟家?尽管孟大宝一再喊冤,但萧县令已经没有了耐心,便命手下的衙役们给孟大宝上刑,孟大宝年近半百哪里吃得消,在严刑拷打下只得承认自己杀人,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