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洪流的冲击让原本井然有序的亳州城混乱不堪。
那么自己也就可以趁机带兵往宿州逃窜。
眼下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只要能杀出去便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和王德的八字军硬拼,那注定是死路一条。
郦琼想到这里,对着大帐内外的亲兵们说道:“如此混乱不堪,亳州城恐难以坚守。众将士随本将往宿州突围!”
虽然郦琼身经百战,也明白宋军极有可能在城外的几个方向设伏。
但他已然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突围。
随着洪流急剧的往北门倾泻,宿州城内虽然内涝严重,但已经没有了洪水的冲击。
此时对于郦琼而言,便是突围出城的绝佳时机。
他疾步走到营帐外,对着众将士喊道:“即刻上马,出城!”
郦琼率领着溃军在半人高的内涝之中艰难的行进着。
战马在这样的内涝面前,也是很难施展开来。
四周到处都漂浮着被冲散的杂物,时不时还漂浮着一具具军士的尸体。
不论前路有多么难前行,此刻众人都被强烈的求生欲支配着。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们便会执着的前行。
“兄弟们,往东门跑,那边地势高一些!把盔甲都卸下,让马跑起来!”
郦琼一边大声呼喊道,一边回头望着这帮护卫在自己身边只剩下的数百人队伍。
如若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中军大帐设在地势高处,恐怕此时早已沦为水鬼。
守卫在亳州城的两万兵士,只怕大部分都已经凶多吉少。
此时如若身负重甲,对于在内涝中艰难行进的战马无异于雪上加霜。
郦琼凭着多年征战的经验,迅速指挥亲兵们丢盔弃甲,方能让战马轻装前行。
他明白此刻唯一能够依赖的便只有几百号人了,这是让自己能够活命的唯一本钱。
“杀出去!”
在数百名亲兵的簇拥之下,郦琼衣着凌乱慌慌张张的朝亳州东门艰难行进着。
亳州城是南面和东面地势高,西面和北面地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