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心中明白,官家心意已决,自己只能想办法把护卫之事做好,其余的事情自己也无权过问。

官家虽然甚为器重自己,还不惜与自己结为姻亲,这些毕竟都是表面的。

自己对于官家和朝廷而言,无外乎能力和忠诚两点,一旦少了其中任何一点则难免遭受被贬的风险。

“既然如此,可知朕为何如此执着前往盐城?”

赵构话锋一转,马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对于刘锜现在的态度他非常的满意。

任何臣子,一旦身居高位之后,难免会因为权势的缘故而自我膨胀,继而人在局中不自知。

没有了自知之明的臣子,便需要敲打甚至警告,如若还没有任何改观则必定难以逃脱无法善终的结局。

虽然此时刘锜还远远没有到那个程度,可是对于赵构而言,他不会放过任何合适的机会去适度敲打一番。

“臣斗胆一言,莫非是为海盐晒制一事?”刘锜小心翼翼的说道。

官家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对什么人都客客气气的官家了,伴君如伴虎,一言一行都需要谨小慎微才对。

“看来刘卿这一路大帅当得还算不错,民政之事也有兼顾。可知现下盐城海盐晒制可有起色?”

赵构见刘锜并不是一门心思的只关注军务,心中还是有些赞许,毕竟宣抚使名义上还是有兼顾民政之职,只不过各州府的知府知州对于民政和革新变法关注的更多。

“盐城自古就有海盐晒制技艺,只不过产量不大。臣听闻赵相着人从琼州请来工匠教授,眼下好像产量似乎有很大提升。”

刘锜见官家的言语中有鼓励自己关注民政之意,索性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告知。

毕竟每次从建康去楚州巡视军务,都要经过盐城,每每都要经过一片一片的盐田,自然对于自己也是感悟颇深。

原来盐城正是赵鼎提出海盐晒制的几个优良产地之一,另外便是临安附近的州府和福建以及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