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

赵构不经意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向,都会让刘锜大惊失色。

此时官家正好江淮的地界上巡幸,自己虽然不是民政父母官,但毕竟执掌一方帅印,对于皇帝的安危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旦官家出现任何差池,不但对于大宋朝廷稳定和久安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自己的帅位甚至身家性命都很有可能不保。

因而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也难怪刘锜会如此大惊失色。

赵构望着面露难色的刘锜,心中又何尝不明白他的难处,只不过既然是体察民情,那去盐城自然有去盐城的道理。

“盐城虽与金境不远,毕竟是我大宋之地,朕去巡幸可有何不妥?”

赵构的话语中透着不容分辩的威严,轻飘飘的一句话都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本来赵构是想说有何不可,考虑到刘锜毕竟和自己是姻亲,又是接任的一方大帅,言语之中还是留有情面。

“官家之意臣不敢置喙,只是盐城距离边境不远,臣为官家安危计,担心身处险境故而顾虑重重。还请官家治罪!”

刘锜不敢说得太明显,虽然不知道官家盐城所行的意图,但做为臣子还是要力谏一番。

“怎么?你这江淮地界还有朕不能去的地方?你刘锜一方大帅还保全不了朕的安危?”

赵构凌厉的眼锋一扫,与刘锜四目相对,吓得他赶紧低着脑袋做出一副认错的样子。

刘锜不禁心中腹诽道,从来没有见过官家如此锐利的眼神,那锋芒好像一把利刃一般直插心窝。

眼下的官家把权臣秦桧直接踢出朝堂圈外,做着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甚至随时都有被收拾的可能性。

整个朝堂的政务和军务都被牢牢的掌握在官家手中,赵鼎和韩世忠虽然各掌一端,却对于赵构都是俯首帖耳,甚至是唯命是从。

“臣不敢,官家所言所行皆为天理,臣只会谨遵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