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这个说法让赵鼎和何铸二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上道。
都没和他挑明就已经明白今天这事的缘由。
本来以他武将之身是很难挤进文官圈里,就凭他这心智和反应,怪不得能够入了秦桧的法眼。
但何铸心中非常明白,张俊就算为国分忧也不可能拿出三百万贯的家资来贴补朝廷。
不给他下点猛药是不可能让他大出血的。
“莫非张枢相以为这台院是瓦子里的店铺,还能讨价还价,破财消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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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已挑明,本官也不怕与你明说。南渡以来,枢相在军中一路升迁,纵容部属抢掠钱财,鱼肉百姓,卖官鬻爵,收受贿赂,是也不是?”
“伙同奸党诬陷忠良,议和之时有通敌卖国之嫌,是也不是?”
“凭借官职强买强卖,欺行霸市,侵占田庄,抢夺房产,横行霸道,是也不是?”
“贪赃枉法,克扣军饷,以权谋私,是也不是?”
何铸一口气将张俊的数条罪状一一道出。
宋朝刑罚分笞、杖、徒、流、死五刑,徒刑是限制自由的羁押,流则是流放边关不毛之地,死则是死刑。
张俊所犯之罪里面有的是杀头的死罪,有的是流放的重罪,有的是羁押的徒刑。
哪一条轻则身败名裂,身陷囹圄,重则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你,你,你……”
张俊此时被何铸的连环炮式的追问彻底慌了神。
这罪状条条都是自己干过的,他已经彻底相信御史台掌握了自己充分的证据。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快速的稳了稳心神,还是心存侥幸的想要继续推脱。
只是在强大的证据和气势面前,这样的推脱似乎已经微弱无力,毫无作用。
“何公切莫,切莫信口雌……”
“啪!”
张俊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赵鼎突然拍案而起,厉声的喝道:“张俊,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