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咱酒馆里还有发甜的酒?”田九一言一行看的清楚,疑惑的小声问酒肆老板娘。
“唉,那不是普通的酒。那是老崔由陈年酒膏调配成的底酒。底酒和新酿混合,味道更浓郁、香醇。这可是老崔的心头肉,从爷爷辈传下来,能不香甜吗!”
“这两个遭瘟的蛮子,干脆喝死你们算了!”老板娘瞪着眼睛小声咒骂。
“陈年老酒?”
“婶子,那他们喝这么多,会不会醉?”田九心里有了打算,赶忙向老板娘求教。
“当然,那一小坛老酒足够兑十坛新酒。直接喝一小杯就能把老黄牛醉晕。”老板娘信誓旦旦回答。
“啊?那他们喝了这么多,怎么还没事?我看还挺清醒!”
“老酒都是这样,后劲大,又叫迎风倒。不信再等一盏茶的时间,看他们得醉成什么鬼德行。”
田九眼睛提溜转,在凤鸣堡第一次接触酒,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厉害。自己年纪小,酒量差。二两水酒就保管整宿呼呼大睡,任凭这两人是酒场老手,今天也得交代在这!
又过了两个弹指的功夫,田九再也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早一分钟出去就有可能挽救一条生命,虽然乱世人命不如草芥。
猛的掀开酒塞,旱地拔葱跃出半人高的酒坛,田九左手持刀,右手扶住腰间的弓弩,待时而动准备出击。完全没预料的酒馆老板娘嘴上凶狠,酒塞打开的一瞬间“嗷唠”尖叫,全身瑟缩成一团。
两个北羌士兵竟全然没听到声响,耷拉着眼皮,睡眼惺忪。盾牌兵挺着肚腩,满是酒水,就属他喝得最凶。手中的酒杯早就滑落,却还虚空作捏杯状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