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溅满街巷,老幼妇孺尸体横七竖八的瘫倒,两盏茶的功夫五百人的边镇就被杀光大半。
北羌骑军不忘拎着弯刀调笑。“呦!这帮中原人骨头还真硬,才砍杀了二十人,老子的刀都有些钝了。”
北羌士兵杀的尽兴,北羌将军狞笑着看的欢快。
崔记酒肆位于镇子最西侧,田九熟门熟路躲过北羌骑军,先一步找到了惊慌失措的崔老板娘。
前院三间正房当做铺面,后院用石块堆砌成院墙,正中瓦房是制酒的酿造房,院东搭建起一排茅草屋放置酒缸。数十坛烧酒和院中零散刨食的五只母鸡是崔家的全部家当。
烧酒坛又大又沉,个个足有水缸大小。随便一个足有四五百斤,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托举也要费些气力。
老板娘从没经历过摆在眼前的杀戮,镇子不大,哭天抢地的声音弥漫整个丹泉,恐惧和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慌张使其心底发凉。
两人躲到最靠里的酒坛中,盖上锅盖般的塞子留出窄窄的缝隙呼吸。在边境酒是稀罕物,北羌蛮子不善于耕种,更别说掌握酿酒技术,在北羌王帐,中原第低廉的水酒也比牛羊肉金贵的多。
田九深知这个情报,估计就算蛮子真闯入酒肆也断然不舍得立马毁掉。
“吁~”
北羌一名弯刀兵和一名长枪兵翻身下马,拴好爱驹。数百里的颠簸去突击两个穷困边镇,若不是将军死命令他们还真看不上眼。
长枪头被鲜血染红,杀人杀到手发软。弯刀兵面对抱头鼠窜的弱民毫无用武之地,一路屠戮两座边镇连点血污都没沾上,干脆将其他装备沉重的装备放在门外,只携带弯刀。
“阿良,就剩下这间屋子,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将军有令,不留一人!”弯刀兵招呼长枪兵搜寻西侧最后一间房子。
长枪兵用小刀割下两具尸体的左耳,小心放到皮囊中,咧着嘴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