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去通州我也去通州。这二年她妈和我妈把我俩攒一起,左右都为的是申冤,弄个水落石出。甭单调,姐俩是个伴。我妈不离我她妈不离她,在通州一年要住七个月催案。县令私访,燕郊胜屯都搜过,查不出丝毫破绽。
这眼前巡抚道台县令给调和结案,可能是叫下葬,两家作个牢不可破的情谊是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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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莲道:如果叫你这样做,你干不干呢?丽秀答道:我死不合目,我不干。不弄水落石出死不甘心。妍玲笑道:有决心,来你再喝盅茶清清火,不用着急。这么一说她哇的哭起。
祝莲等她哭过劲,问道:这么说来张丽英也在这里呢。丽秀答道:她全家都在前边我大妈家。这里是给大人准备的地方。祝莲跟道去都请过来。丽秀要下地,妍玲道不用你去。
外边喊上去请丽英全家,这也快,因那墙角扒个脚门,完事再堵。燕郊跟来两房儿媳,加婆婆和小姑子来的共四口。这俩媳妇是来解劝姑奶奶的,作个长短准备。这时都进来,进得屏门,只见那大小官在院两厢侍立。
这时进得屋,原来没有男的大官小令的,都是大姑娘。丽英妈跟笑道:姑奶奶们,我提前说说这里边事,只这俩丫头没完没了,旁人没任何说词。人死多大都有死的,虽说死的不明。这案子给各位大人招来不少急怒。小娟祝莲答是的。
有人斟过茶来,这俩媳妇规矩的站呢。玲玲拽叫坐下喝茶,这俩上得几拜坐下。祝莲早看准丽英这丫头,生的脆嫩,满脸笑容带愁云。当问道你叫丽英?你多大。答我十九岁,四月初二生人。殷萍笑道那丽秀是四月二十二日。丽英也琢磨怎来这多大姑娘。
丽英这时坐的是炕沿,她接过茶抿一口,心里说真香。双目巡查人位,只见丽秀在身后坐呢,不由也把双脚收上炕。可也叫小英搂过去。她回头看看笑道:姨不怕我身上脏。英笑道谁不是土生土长的。
祝莲跟道:丽英你把初次去通州告状的情形,说说经过。丽英内心一跳,闪向昔日和眼前,问这些何用?可进这院是总想这屋,我听说是给巡抚预备的。可这时当官的都在院子站呢。看起来屋里比外边官大,外边门四个站岗的和我一样横眉立目。
又看看丽秀脸面和双目景缀,也未见得什么异样,随听问,精神上无缝再算这些闪念细账,双目闪向问者一眼,急答:那时我坐车说回家取衣服,至东陵路叫把式急驰通州。把式不听急急央告我。我气极道我说话你不听,你听谁的?天塌大祸都在眼前摆,你不卖力气还阻挡我,你这算是哪一种心?他听我这么说,他摇鞭冲向潮白河渡口,他说姑奶奶,我怕担不起罪孽。我说你加快,没你什么说的。不听我的你是不忠。拽我不叫我去,你是那一头汉奸。如果没有坏心,你也是对主子不敬。他赶紧停车趴地上磕头。他说过往神灵保佑小姐来回一路平安,我谢天谢地。
这样至通卅县卫,我没打过官司。县卫把门不听进,说你小姑奶奶风风火火匆匆,你有什么事?我说我告急状。我迈步向里闯,两个迎头堵。我说这里打官司,是分事是分人?是分高矮大小是分长相?真是事不关己无心料理。你们吃谁的饭?吃国家饭!没有打官司的,你们就快关门。
再说这地方就是准备给人说公断的。快领我去捶鼓!捶响后我给银子,捶不响我敲你们头顶。通州的公差吃过这亏,念念不忘那段隐情。这时见这位姑娘,又想起那时小姑娘,怎不后怕?赶紧领去捶鼓。
我听升堂,我进大堂诉说,和我要状纸。我说人命急速如火,无时间写状纸叙情说家当。你县令赶紧带仵作去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