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式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九变墨斗吃醋了。谁让你一直在玩玉帝的令牌。”紫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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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九变墨斗不是变成我的砚台之后,就没有灵气了吗?”申式南问。
紫蕺道:“是你自己当时没仔细听。我说的是望潮居士点赋第三缕灵气未能成功,对不对?”
“是啊,你本来说的就是未能成功。”申式南不明所以。
紫蕺得意万分:“未成功,那说明居士他点赋过,对不对?就像你说,没吃饱,那没吃饱也说明你吃过,只是 没饱而已。”
申式南被驳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喃喃道:“你要是参加科考,状元说不定就没商辂什么事了。”
紫蕺哼了一声,一脸坏笑:“望潮居士点赋过第三缕灵气,那说明九变墨斗身上有第三缕灵气,但是力量不够强,没有成形。他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变作你各种各样的随身之物。换句话说,这十二年来,是你养赋了他。”
申式南脸色一沉:“一直在我身边,那我洞房花烛他也在?”
紫蕺愕然片刻,随即哈哈笑道:“想什么呢你?你休息的时候,他也要修炼好吧。他会另找安全之所修炼。”
说罢似乎想到什么,脸上一红。但没人注意。申式南一听,脸色稍霁。
紫蕺又道:“你可别不高兴。他救你不止一次了,就像今天。你养了他十二年,他已经变得与你一样的心思。你想让他做什么,在脑中发出指令,他就能接收感应到。”
“你也能给他发指令?”申式南问。
紫蕺摇摇头:“他是今天才蓄足的灵气,对我还有记忆。他认识我,不会伤害我,偶尔也懂我的意思。但今后就是你接管了。”
“那个……咱们是不是先办正事?我能问一下,下一步我该怎么着吗?”那虎怪缩在墙角,弱弱地问。
“喂,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做我的坐骑吧?”回袖突然开口问,不等回答,又转身对申式南道:“可以吗,公子?我骑一只老虎,那多拉风啊!”
说罢一脸陶醉的样子。
“嗯……”申式南沉吟未决。
“公子,求求你啦。平时就让他做我的小跟班,我帮你打架的时候,才骑老虎。我打架真的很厉害呢。哎呀,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通天的关门弟子。”
“诶?”申式南和紫蕺都吃了一惊。申式南这才想起,她是有说过,遇到天庭御史才能说出自己的师尊。如今,自己不正是天庭御史吗?虽然这个御史来得莫名其妙。
“我愿意,我愿意!不过,我没有名字。”那虎怪起先很兴奋,可说到没名字的时候,又沮丧起来。
回袖一乐:“那还不简单?给你取个名字就是了。你就叫……就叫……哎呀,公子还是你来取吧。没发现取个名字还真费劲。”
回袖说到后面,嘟囔起来。
申式南不禁笑了,道:“行。那就叫金意吧。语出唐李贺《雁门太守行》,‘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申式南已经想好了,既然回袖是通天的关门弟子,那王母那边问起,也就有交代了:醴泉水还给你,要人?对不起,你去找通天要吧。
嘿嘿,完美!你们不是本事大吗?要斗你们自己斗去,本公子不参与。这对虎兄弟会去偷醴泉,保不定是谁设的套呢。
话说,通天早年说过,一十二年后会与自己再会面,难道就是让关门弟子代会面?
午后,申式南收到李满仓让仆役送来的请帖,邀请他参加晚宴,地点是轻粉楼。李满仓今科没中进士,意志消沉,放榜后,申式南陪他喝了两顿酒。
李满仓长得高大黑壮,但才学在国子学那是能排到前五十的。这次他没中进士,申式南也觉得意外。
处理完虎怪金意的事后,申式南去了一趟城郊的三花观。回袖非要跟着去,申式南只好由她。林松风跟着林美元,在去年十二月,跟随仓促间组成的第一个船队出海去了。
芷兰香粉的研制已经定型,林松风是个闲不住的人,听说可以去海外,他就跟着去了。
林松风走后,赵四接替他负责在三花观盯着香粉生产。申式南给云南己岩村的信一送到,赵四和邵二哥两个人第二天就出发前往京师。
他的信不是走的朝廷驿站,而是托山西镖行送到的。当时有一支镖行正好往云南走货,在胡观的介绍下,申式南随信带去了三百两银子,让柳寡妇分给愿意来的人做盘缠。
赵四和邵二哥骑马先走,其他二十来人坐马车随后出发。当初的小伙伴中,赵加定考中举人,秋桂姐已经嫁人,赵加淅也刚被经历司一户人家说媒,黄宝跟着马帮做茶马互市。柳寡妇招了邻村的一个男子入赘。
赵四心灵手巧,爱琢磨,一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