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她问。
“他家里应该还有小妾,再或者就是外养,不过不会多。”
“……您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
“司空见惯,不过就算给我再多,往前倒腾三十年,我也无福消受。”
“我知道,您不爱美色。”
范雎这一生没有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或人,至于苏琐,那只是分不清是何感情的执念。
所以他无欲无求,这样的人会很随和,也会很乐观,运气都不会太差。
不过也说不准,万一深受上天偏爱,非要敲打他一番呢。
说话间马车便到了相府,不期然,前方奏报的复印版已经送到了范雎的书房。
原件在嬴稷那里,这也是他的意思,任何奏件都是一式两份,他一份,再给范雎一份。
看了之后,范雎不由自主地紧锁着眉头,又开始惆怅了起来。
王陵递回来的战况解释中倒没说什么,秦赵两国并没有大规模的交战,只是例行公事向咸阳汇报而已。
最后,王陵做了请示,是否直攻邯郸。
这难道不是废话啊。嬴稷给你二十万兵的时候怎么说来着,不就是要拿下邯郸,能把赵国灭了更好。那你王陵怎么明知故问,这啥意思?
不知嬴稷看到这封奏报时怎么想,但范雎觉得王陵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肯定是在前方遇到了什么事,让王陵觉得此仗难打、邯郸难攻,所以他才决定再问一遍嬴稷,希望咸阳的老王能改个主意。
果真如此么?
大概吧。
范雎长舒一口气,把帛书撂下后,正巧小锁进来。
“我得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去?”小锁本来进来问范雎中午要吃什么的,却没想他突然要进宫。
秋冬交际的时节,云层经常将日光遮盖,现在的天空就是这样。
如今天不算太冷,但并不代表冬天不会如期而临。
“嗯,一分钟都不能多耽搁,速去准备车驾。”范雎看了小锁一眼后说道,又拿起刚放下的帛书重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