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马车了。”
“噢,你拿点东西给陈弘言送去,不送财宝,剩下的你看着办,不能太寒酸。”
下车后,范雎对下人交代。
后者称诺后,范雎迈步进了相府。
去时和回来时完全不是一个心情,本来去的时候就糟,一回来就更糟了。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火光打在范雎的身上,照在大庭院里,也透过窗户射进了房内。
他没有进去,而是颓然在正对大门的大厅前阶梯上席地而坐。
阳光还是有些刺眼,范雎抬头望了望,一时间看不清任何,眼前的所有都模糊了。
坐在这儿干嘛?晒太阳?还是发呆排解愁闷?那就算是这样,也应该等太阳下山之后再说啊。
于是,目睹范雎情绪有些不正常的小锦偷偷叫来了小锁。
“这是怎么回事?相爷怎么了?”
“不知道,他刚回来就在这儿坐着,这不,我就赶紧叫你来了。”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我交代晚饭都他回来再说。”小锁望了望范雎的身影,又转头对小锦说。
“那你知道相爷干什么去了么?”
“不知道,他没说,但应该跟他要办的事有关。”
“这种情况下只有你去了,就算不说话,你坐在他身边也好得多,去吧。”
小锦轻拍了拍小锁的肩膀,而后看了眼范雎后离去。
他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站着说话的小锁和小锦二人,真正失神时,周遭的一切都不想理。
小锁悄无声息地走近,然后坐在了范雎身旁。
日光很刺眼,她伸手,替范雎挡住了光线。
从指缝中钻过的光依然顽强地追着范雎,只不过绕过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