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有完没完了?”范雎佯装怒气,只装了一秒就又气笑了,“还是不是从前那个胆大的小锁了?怎么现在谨小慎微的。”
“那是我以前不懂事。”
说完,小锁自觉靠里,给范雎腾地方睡觉。
能跟自己打嘴官司,看来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他放下心了,如释重负地躺下。
昨晚范雎也没睡好,他疲惫地闭上双眼,困意立刻涌来,可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今天上午的那个小伙子,陈弘言。
二十多岁的年龄,眉清目秀,五官分明,个子高挑,还彬彬有礼,不得不说,苏琐真会养。
如果这样,那么陈弘言的父亲陈世铎大概也绝非等闲之人。
很有名的经商大贾,那么现在他们的日子应该过得会很舒坦。
所以这些关范雎什么事,他纠结的是现在的情与爱吗?不,是曾经。
过不去的始终是他自己。
范雎忽然睁眼,猛一下转头去看自己旁边的小锁,看她的五官,看她的长相,心火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您怎么了?”
许久,他呆愣过来,僵硬且心虚地回小锁的话。
“没事,睡了。”
重新闭上眼后,范雎伸手搂过小锁,她像镇定剂,拥她在怀时,仿佛能够心安。
范雎睡了很久,中途还不自知地打起了鼾,被他紧抱着的小锁没怎么睡着,只是一动不动地静静躺着。
仔细去回想昨晚的事,但仍是无果,头还是会痛,小锁干脆放弃。
无事可做,她轻轻转头去看范雎的睡颜。
胡子是精修过的,不算太长,也非常适合范雎本人。另外,小锁也能感觉到他睡得很沉,因为呼吸有些重。
好像确实有些老了,不过不算太明显,因为范雎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挺有精气神的。
时间让范雎拥有了权力,也同时让他变得有些喜怒无常。
他自己可能不会觉察得到,但是小锁感觉出来了。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像范雎说的那样,变得谨小慎微。
可变得也不止范雎,还有小锁的容貌。
她已不再年轻,也谈不上太漂亮,而上层权贵者几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会把目光放在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
若与她们相比,小锁属实没有什么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