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君与司马错将军伐蜀之时所用的是谷道,运粮是否能借此道?”

“臣说不好,所以还是想去实地考察一番后再给王上答复。”

既如此,嬴稷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点了点头。

“丞相准备带多少人?何时启程?”

“臣之意,带几个水工和匠人一同去就行,不需要太大的规模。至于时间,大概就在这三两天吧。”

“可以不带太多人,但是安全问题一定要保证。”

“诺。”

回去后,范雎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告诉了小锁。

“过几天这府里上上下下就都交给你了,遇事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等我回来处理。”

“您要去多久?”

“不知道,总归要把没想明白的问题想明白了再回来。”

“那这么长时间,您身边不能没有人侍候着,我要和您一起去。”

范雎乐了,他看着小锁发笑。

“那你会骑马么?”

“您不坐马车吗?那么远的路,您的腿能受得了吗?”

小锁焦急地发问,表露出的担忧让范雎有些愣住了。

他的腿一直有毛病,这是那年被魏齐毒打落下的病根,不能长时间步行,否则病状就会复发,疼痛难忍。

“坐马车太耽误时间,又不是去旅游,自然是赶路要紧。而且去巴蜀的路凶险无比,根本坐不了马车。至于我的腿,没啥事,撑得住。”

“所以您不想带我去是吗?”

“不是不想,是不方便。就算能带你去,那府里怎么办?而且你不会骑马。”

很多条推脱的理由,可小锁只听到了最后四个字:不会骑马。

她不再说话,范雎以为她是死心了,可并不然。

如果就这么容易放弃,那她就不是小锁,也不是范雎认识的那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