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国问题,例如北东南的燕齐楚会不会横插一刀,趁机倒打一耙,或者又搞起了几国合纵。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点。

打仗拼的是后勤,这又回到了粮食问题上。

关中之地是沃土,可是秦国不仅仅有关中。粮食并不算紧缺,但是剩余的量或许不多。

若是运气不好时再遇上荒年灾年,别说打仗了,不引起大面积的社会动荡就算是好的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有了前车之鉴,那么和赵国这一战,从头到尾都不能出一点疏漏,这是嬴稷的态度。

压力给到了范雎,他开始想方设法解决外交问题和粮草问题。

“渭水、斜水、汉水、褒水。”

小锁进书房时,范雎正在念着她听不懂的河流名称。

“您是渴了吗?正好,喝口茶润润嗓。”她把茶水奉上,听着范雎口中老说什么什么水,还以为他是渴了。

“这是川河,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水。”范雎发笑,接过茶水呷了一口,随即放下。

“可相爷,我都见您在这儿坐了好几天了,每天不是进宫就是盯着这张歪歪斜斜的线路看,您到底在看什么?”

“歪歪斜斜的线路?”他有些困惑,嘴里重复了一句,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小锁指的是地图上的河流、山脉等蜿蜒起伏的地形。

“别小看这些线路,等我理清了思路,它们就能派上大用场。”

小锁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范雎所说的大用场是指的什么,但见他又专注于这幅地图,小锁便不好再打扰,默默退出去了。

范雎又在书房坐了一天,加上今天,他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三天了。

怎样才能打通巴蜀和秦国本土的联系,从而能让巴蜀的粮草源源不断地运到秦国以资军用。

想不通,想不通。

既然被理论问题所阻碍,那就去实践。

所以,他放下地图,拐着腿进宫去找嬴稷请假了。

“若派旁人去如何,丞相非要亲自去?”嬴稷听完范雎的来意后,心下不免有些吃惊。

“王上,修建栈道一事是秦国之百年计,并非单单为了做好攻赵的准备,所以马虎不得,臣想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