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了。”
范雎不想撕破脸皮非要把那件事给揪出来,毕竟是关乎面子问题,还有不少姑娘们在,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追究了。
“你们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小锁当掌事,我可以给你们个明确答复。”他看了一眼小锁,眼神有些深沉也有些复杂,“因为她是最先跟着我的,也在本相落魄之时给了我不少帮助,虽是偏爱,但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想必你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在落魄之时给了帮助,小锁实在想不明白范雎说的是哪一门子事。
“有一点,关于我的家室问题,还有为什么没有妻儿老小,你们肯定会有疑惑,我一把年纪了,你们怎么说,你们怎么看,其实都无所谓,但是说我张禄可以,不要去议论大秦的丞相,出了这个丞相府门,就把嘴给我闭得紧紧的。否则出了事,我保不了你们。”
“在站的各位有不少还都是年轻的姑娘,就算是男丁们,将来不也要娶妻生子么。所以我希望你们将心比心,那些犯上的闲话,还有议论小锁的流言蜚语就不要再说了,这样不好,特别不好。”
最后四个字,范雎说出来时尚带了些狠意,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名誉吗?小锁想。
范雎没有生气,可他用平淡的语气和冷漠的眼神说出这些话,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在生气。
这波风浪随着范雎的出手很快归于平静,从这之后,丞相府里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今天被说教的十几个人都挺自责的,这么宽容的主子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呢?他们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做得过了。
做个好人,范雎一直这样告诫和要求自己,在很多方面他确实做到了,也做到了极致。
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可现在来看,范雎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他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或许人性就是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中得到了渐进的改变。不过我们的丞相大人还没有黑化,这点事儿他还是扛得住的。
下人们走了之后,范雎留下了小锁。她向他大抵说了一下底下人的事情,也向他提议以后不能再对他们这么放任自流。
“嗯,这件事听你的,锁掌事。”
范雎改了姿势,他双手撑后,轻斜着头看小锁,目光与嘴角都带了些玩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