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样在朝上僵持了许久,许多大臣腿都跪麻了,也不敢吭一声。
魏王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是朝臣们是在向自己质气。
“哎。”他颓废地靠在座椅上,魏卬见状,觉得时机已到,便开口说话。
“依臣弟看,无需我们动手,秦国内部必会发生内乱。”
“哦?”魏王来了兴趣,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起来说话。”
“卫鞅此人,臣弟了解,他太冷酷,不讲人情,在秦国无依无靠,再加上他的新政太极端太强硬,必定会招致许多反对变法的公敌。”
“嗯,据报,秦国境内也是民怨四起。”
“所以大王不用心急,卫鞅倒行逆施,不遵天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话是这么说,但你没听天语上说么?卫鞅这次大刀阔斧变法,可是能让秦国改新换貌啊。”魏王的眼皮又重新耷拉了下来。
“我们可以推波助澜。”
“嗯?你继续说。”
“自古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但世族犯法真能与平民百姓同罪么?”
魏卬脸上闪现过一丝阴险,君子和而不同,他虽然曾经和卫鞅交好,但两人在政见上的观点却相差甚远,更何况卫鞅早已经是秦国的人。
如今,分属于两个阵营,两个国家的他们,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国家谋利。
“你可不要小看嬴渠梁,贵族犯法,他照样下得去手。”
“那如果是王室呢?”魏卬故意顿了顿,等着魏王来猜。
不料,自己高估了老哥哥的智商。
“你倒是说啊,难不成还让寡人猜?”
“……太子。”
魏王拍手叫好。
“此计甚妙,若嬴渠梁的儿子触法,卫鞅无论怎么处置都是一场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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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卬弟,你密切注意秦国动向,今日且议到这儿吧,寡人乏了。”
魏王撑着他庞大的身躯,站定后准备离开。
“禀大王,上将军庞涓还在齐国手里,是否要派使臣赴齐……”
“不去!”魏王一听到庞涓二字,顿时怒气中烧。
“寡人信任他,才派他去打仗,他倒好,一国的将军竟被人家掳了去,寡人要是他,早自杀谢罪了!还要这老脸干什么!?”
众臣知道又捅了老虎窝了,偷偷抬头看时,魏王已经气冲冲地叉着腰走了。
“就不让你说庞涓的事,你非要说。”
“哼,咱们这位大王,薄情啊。”
确实像魏王所了解的那样,卫鞅的新法刚实行的几年,秦国国内也是民怨四起,但都被嬴渠梁和卫鞅压了下来。
老秦人倒不是不明事理,也没有到处鼓吹新法不好,只是各方面都太为严苛,生活行事处处受限,颇有不便。
但此时距新法实施已有六年,久而久之,老秦人也明白了新法的好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嬴渠梁和卫鞅盘算着,可以开始第二次变法了。
【经济上,废井田、开阡陌,统一度量衡;政治上,在秦国境内实行郡县制;社会教化上,革除残留的戎狄风俗,禁止父子兄弟同室居住,同时按户征收赋税。】
【商鞅的二次新法,再一次打击了豪强世族的势力,更造成了世族对他的仇视,甚至鼓动太子犯法。】
【期间虽有坎坷,到总体而言,商鞅变法较为成功,秦国用十年时间完成了所谓的逆袭,摇身一变成为强盛的代表。】
卫鞅正在府中预备着迁都咸阳的事,听到天幕上这样评价自己的新法,瞬间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