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迎上前去,淡淡负手阻拦他道:“尊驾为何放着正路不走、前门不进,却要上房作祟,行迹诡异呢?!”
“哈哈哈哈哈!”
那男子本已展开奔势,但闻言之后,身不摇、足不晃,立即戛然停步,显然也是一名轻功高手。只见他双目精光四溢,上下打量了阿梨几眼,哈哈大笑道:“请问这位小姑娘,如此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芳驾,又为何放着正路不走、闺房不待,却要上房生事,言辞咄咄呢?!”
“嗐!这头懒猪哇,有门不进,偏要上房!”
甄仕男在房内,遥遥听见那男子说话的声音,拍腿嗔怨他道:“朱公子请稍候,在下也上去看看。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别一时龃龉,动起手来,伤了和气。”说着,就在窗口儿之处撑手而出,一个倒翻跟头,也蹿上房顶儿去了。
“怎么,又来一个野男人?!谁和你们俩是自己人哪,少给我套近乎儿!”
朱振宇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只得一边嘀咕着,一边跑去窗口儿,将身子探出去了大半截儿,也没有瞧见房顶的状况,只急得大喊大叫道:“掌柜的、掌柜的!快拿梯子来,我要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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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前辈勿要强词夺理——”
阿梨站在房顶之上,浅浅一笑道:“若非听到尊驾上房在先,小女子,又焉会跟踪于后呢?”
“咦~,奇哉怪哉也!”
那男子一扭脖颈,理直气壮道:“本大爷上不上房,又干芳驾底事啊?莫非,这房顶是你家盖的,只许你上,不许我上不成?!”
“这座客栈的周围几家百姓,早已出城逃难去了。而客栈的掌柜和近邻胡儿虽在,却也没什么要紧的物什,能让窃贼惦记。”
阿梨被他问得一怔,暗自思忖道:“唯独我和朱公子,挟带着巨款,在空楼之中待客密谈,此人却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儿,跑来房上行走——这天底下,哪儿有这般的巧法儿呢?只是他口齿便给、蛮不讲理,说得,倒好象是我在无端寻衅的一般。”
“懒猪,休得无礼!”
此际甄仕男已经现身于房顶,高声喝斥了那男子一句后,又对阿梨含笑说道:“独孤姑娘,误会,误会呀!此人是友非敌,江湖上的浑号儿,叫做‘懒猪李’,是在下诸多朋友当中,轻功最出类拔萃的。他今日这等行事,也不是无故胡闹,想来,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缘故。咱们还是先进房叙话,且容在下,向你解释。”
“哈哈哈哈哈,慢着!”
那“懒猪李”嘎嘎一笑道:“这解释嘛,并不急于一时,好歹先打上一场,让我过过瘾头儿再说!甄老大,我听你的话,酒瘾已经忍了一个多月了,难道武瘾,也不让我过一下儿吗?”言毕,便从腰间摘下了那只大酒葫芦,拔下盖子,倒举在嘴边,做了几下儿痛饮之状后,无限抱憾地咂了咂嘴巴,这才依依不舍地,将那只空葫芦,挂回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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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甄前辈虽然一再自称乡野闲散之人,但言谈举止,却隐隐带有着颐指气使的派头儿,我早就瞧出,他绝非泛泛之辈。此人唤他老大,可见乃是他们同一帮派的首脑了。依我看,这懒猪李目露精光,我师父曾经说过,凡是外家高手,皆都如此,功力越深,其目光,便越是锐利,他的武功,必定不差。”
阿梨见状,心中暗忖道:“而那甄前辈,却是目平如镜、行步缓慢,涵而无张、深而不显,这又是内家高手的特征。只怕他的修为,更是远在此人之上。此二人皆为武林翘楚,其帮中的一众,自是不会太弱。他们一群豪杰之流儿,还有什么做不成之事?为何偏要前来寻我,一同参与?!此事,好不蹊跷啊!”这么一想,其防范之心更盛,只是隐而不露。
“好吧,六弟,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