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阿梨瞧着他的这一副滑稽的模样儿,顿时忍俊不禁,“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
“嘿嘿嘿......”
她这一笑,只看得朱振宇魂销骨蚀,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也跟着她,“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道。
“是啊,朱公子说得对,咱们正事要紧,大可不必,挪来挪去的。”
甄仕男见状,连忙知情解趣地,缓和气氛道:“同时,也请朱公子放心,无论独孤姑娘作何决策,在下对于两位的钱财,绝无觊觎之心——关于此节,在下敢以人格作保。”
“呜呜!呜呜呜呜呜......”
朱振宇在一旁听了,口中呜呜,心内嗤嗤道:“我呸!你这个老家伙,虚头巴脑、老奸巨滑的,哪儿还有什么人格可言哪?!”
“只是,诚如独孤姑娘所说,那七府之内,高手如云、机关重重,咱们固然要抢、要买,但也不可贸然行事。”
阿梨瞪了朱振宇一眼,示意他噤声之后,便听那甄仕男沉吟说道:“这样吧,在下有一位朋友,也是一名侠义之士,原本是要和在下一同前来,拜会两位的,只是被琐事临时绊住了,此时,应该也快到了。此人外粗内细,足智多谋,咱们最好能和他,商量出一个稳妥的对策来,看看要怎么个闯法儿,何时动手......”
“嘘,房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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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甄仕男言犹未尽,阿梨却突然对着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你们别动,我先出去看看。”随后,左手的中指在桌子上一点,拔身越出窗口儿,已然到了房顶之上。
“哎,阿梨姑娘,这种琉璃屋顶又高、又滑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朱振宇只觉得眼前一花,阿梨业已不见,急忙取出了口中的抹布,高声尖叫道:“再说了,你不是不让我离开你,五步之外吗?!言而无信非君子啊,阿梨姑娘!”
“没想到这个小女娃娃,不但内功、耳力非凡,就连轻功,也是这般了得。”
那甄仕男点头思忖着,温言宽慰他道:“朱公子,莫慌——我看独孤姑娘她,身姿翩然、落瓦无声,可见轻功十分卓绝,你我不必忧心。”
这家“信义楼”客栈,乃是此地最为奢华的一家百年老店,其屋顶和屋脊之处所铺设的,皆是上好的青碧色琉璃瓦、琉璃柱。那琉璃瓦柱,本就光彩夺目、色泽艳丽,而这座高楼的屋脊与屋顶之间的斜度,又要比寻常的楼宇更大一些,故此,在正午的阳光直射之下,倍加地流光溢彩、折光耀目。
——象“信义楼”这样儿的独特设计,其最主要的目的,乃是为了防范梁上君子:这琉璃瓦柱虽然华美,却是既滑且脆,不容立足,且屋脊两侧加大的坡度,更将在房上行走的难度,提高了数倍,除非轻功极佳者,一般的窃贼,别说是上房行走,只要一踏上屋顶,便会因滑倒或者踏碎瓦片而被察觉。
阿梨跃上房去,立于屋脊之上,向那声音的来源之处,凝神细看:
只见房顶的东侧,有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甫上屋顶,正欲向阿梨这边,疾奔而来。此人长脸、蚕眉,个头儿短小精悍,打扮得和那甄仕男差不多,也是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头戴灰帽,但腰间却多系了一只大大的酒葫芦,更负了一只沉重的铁拐在肩,显得比那甄仕男,还要怪异了几分。
“请问这位前辈,如此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