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到他能感受到浑身上下脉动的跳动,杂乱的、无章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跳动,仿佛一根抽出去的鞭子,形成一股股崭然的浪,在暗黑的氛围中波动,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由于箫飒的专注过于真挚,他紧盯仅一门之隔的人的影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稍微眯起来,他看到那人似乎朝箫夫人打了个手势让她闭上嘴巴,又朝门外戳了戳。
举动所要表达的意思她心领神会,就真的没有说话,晃了晃脑袋,仿佛在侦查异样。
“快走、快走……”远处传来摩拳擦掌的声音,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往这儿迈进,很显然他们走快点就会把猫腰的箫飒逮个正着。
箫飒朝发声处望去,发现两把冒出烈焰的火盏,那是两个满身穿戴盔甲的护卫往这边走来,他们的脸色模棱两可,是不温和的,隐约可见是急促的神情。
他们站岗有着严格的纪律,如果换班不及时导致府内财产损失或人员伤亡,性命别在裤头上必将承受巨大的风险,这不是求求情便可挽回的损失,横在他们面前的是死路一条,不仅仅是丢掉一份在地狱来说美满而称心如意的工作。
护卫固定的职位,比起外面流浪的乞丐底层的农民来说,实在好上太多,因此他们的响应是积极的,这份职业太难得。
前后夹击,箫飒陷入了两难的境遇,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冷到牙龈敏感,透心的凉像电流嗖呼传遍全身,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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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下严峻的情势已经不能用拘泥的两难来形容,准确点来说是三难,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草丛中的酒醉不安也在自作聪明的嘀咕,带上她就是个祸害,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相煎太急,说不定她这个老妖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留给他的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他禁不住唉声笑,老天爷不会对他更悲情。
为了能恰到好处的开辟一条血路,箫飒深沉地闭上眼睛数了三个数,尔后一鼓作气撒腿跳过灌木跑到草坪上,像个秩序井然的特种兵就地打几个跟头就地伏倒,专业的伏倒像麦田里被风吹倒的小麦。
天助我也,箫飒握着拳头暗自爽了一会儿,就把手张开像章鱼的触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丝响音。
还好,当他歪头去视察周边,附近什么变化都没有,两个守卫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什么,他们只是有所察觉,将火盏照了照,火光的穿透力,在浓稠的夜色中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大概当夜猫在府内乱逛,这种事偶有发生。
屋内的情况更是一动不动,不知页弼和箫夫人在里边干什么,箫飒得把握时机冲出去,守卫他是躲避不了了,严防死守不被屋内人发现就走。
如若时机把握得恰得其所,他还能用守卫闹出的动静,隐瞒她的吼叫,虽然说不太可能,但是时间承上启下差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