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说,这是最没有可能的一点,他因为才貌双全,被鬼迷心窍寡妇多时的箫夫人盯上了,她的真理是没有雄性滋养的雌性,会提前衰老进入更年期。
虽说她跟着箫慕走南闯北也有一百多岁了,但女性对更年期到来的恐惧,是镌刻在基因中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女生对于老去的恐惧,是远胜于死去的。
一见钟情在这狭小的陆地上每天都在发生,她认准了人,想把他招进门当后爸,没人会说他老牛吃嫩草,毕竟两个人的身世都是年月日不详。
把页弼招进府上,除了会遭到从小受到魔镜后妈毒害的女生不安百折不饶的阻拦,多少也与箫飒有点关系,他们是顺便将他的故事说了说,仅此而已吗?
假设这个假设成立,他就要全力推翻之前的理论了,但是这个假设法难以成立,要与思想不纯洁的烂好人混到交心,比登天还难。
他们见过多少次面,就快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每天晚上都来见面卿卿我我吗?可他们间隔那么远,又那么警惕是怎么回事?
假装是这样,那不是老太今早之所以那样说箫飒,是怕他不同意这件事,导致她也一直不同意这桩婚事。
但是那也太看大他了,不安这个疯子是他能掌控的吗?有时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不会顺便打开一扇窗,他想他会踹出来的。
页弼这个老当益壮的人城府不会浅,相貌堂堂,可他的年龄却比箫飒遇见的大多数人辈分都要高,从一开始他冒充人换钥匙,说与司徒等人达成同盟,到最后的大隐隐于市,之后在一系列的活动中暗中现身,他身后似乎潜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待着他去破解这个谜题的答案。
提及到这,又要说说地狱拓跋的民风了,这儿不存在一处婚姻登记处,男性和女性对上眼了,当天晚上就同居闹洞房。
岛上因为没有几个未成年人,居民对性的话题毫不忌讳,走在大街小巷,传进耳朵的对白有不少污言秽语,是千丝万缕的因素形成了这种局面,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谁也不能将其彻底扼杀或杜绝。
地狱的人风风火火拼命造人,他们的效率不高——十个月一胎是照常分娩,只不过生下来的孩子不是从产道出来,吸力漩涡是他们这些新生儿一定要经历过的——造就人们对于衷情和专一方面的忽略与不重视,女的做足避孕措施,而男的似乎更热衷于和人对上眼。
地狱的生育大环境,和人类每日的死亡数量遥相不呼应,造成许多新魂来到这个世界到成为正式岛民都无父无母无牵无绊,从小的生活环境中缺少了各种关爱,反之滋长了太多的不幸与淘汰,对青少年人格的培养来说,是一种浮躁的缺陷。
一般没有家世和家底背景的岛民,最终都会落为平庸:成为西岸和南岸劳苦的农民工,每天过着悯农里描述的艰苦卓绝的日子,要么就变成西岸造船业和船务负责人雇用的雇佣劳动力;每天生活朝九晚五,失业后得不到温饱的解决,流落在街头风餐露宿喝西北风或因盗窃枉死。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不管是谁安插了多少道浸染正义的防线,终究会被毒水流蚀,曾经漏过了死亡淘汰这道正义筛糠的人,来到岛上也将流离失所,因为还是不能忘记,活下来的人都经过了起初的筛选。
箫飒尽量把身体贴在门上,顺顺利利听到每句对话,不知是不是里边的人有所察觉,火热的场面在霎那间不吱声了,死寂一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