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他的冷峻难以言表,似乎没有听见孟婆讲话,自己想做什么就直来直往,从他之前的行为也可以看出他就是个混蛋。
他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王老板自然而然地拿到眼前查看有几个零,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足以显示上面的数额不少,绿豆大的瞳孔似乎瞬间就变成了蝌蚪大。
“加一冥币!”孟婆还不知道他的出价是多少,只好口头上再度承诺,可这一次不仅白衣男子不理他,就连那膀大腰圆的王老板也视若无睹,她氤氲生闷气。
像他这种势利眼怎么会理口头支票,既然手中实打实收到了比预想中的价位多了几倍的高价,何不买定离手,避免夜长梦多啊!
见无人理她,性格乖张孟婆恼羞成怒,还从来没人敢这样不拿她放在眼里,心骂了一句欺人太甚,上手把支票抢过来一把撕了,“我说我加一冥币。”
“你干什么?”王老板脸色铁青,像是溺水了,这水灾发自孟婆的行为,他站起来也不管高低贵贱的分别,“那好啊,你把五万零一冥币交给我!”
“啊?”没想到他支票上写的是五万冥币,孟婆欲哭无泪,早知道事先弄清楚再冲动了,这一下心里为难,五万还是不算什么,但比起两万多了不知多少,白白拱手相让这么多,她心里有点不自在罢了。
这个人越想越奇怪,他怎么就这样把支票递了过去,好像是早有预谋,就等这一刻出手,可是他手中有五万冥币,为何当时拍卖不跟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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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的?”孟婆从来忍受不了别人家在她面前自作聪明的班门弄斧,你又不是鲁班本人。
那个人回过头来,谢天谢地,终于有一次她听到了他讲话,但是他扭头的姿势和模样都很怪异,仿佛是个木头做的,扭个头响了好几次,也不知道他多少年没转过了,骨头都变成了化石。
他取下头套,先出现的是他银色的短发,在阴暗的空间里格外耀眼,仿佛是银色的火炬,扑朔迷离,难于启齿,继而是比少女胜雪的肌肤还要吹弹可破的面颊,像个新生的婴儿,脸上似有若无的浮现出图案,好像有冷气自他体内由内而外不断向外发散冷气,难怪站在他身边体温都低了很多,这张容颜也是举世无双的了。
久久屏气凝神的等待,最终看见的仍旧是他那张侧脸,他挺拔的鼻子,他尖薄的嘴唇,短短的眉尖也洋溢出锐气,他的下巴有着长长的斜线像漫画中的人物,看不到他的眼睛,以及他脸上什么表情,脸颊有一点滑坡的弧度,似笑非笑。
看到他摘下帽子,三个人同时把目光移向他,他的视线又指向何处,无人得知。
他好像没有看谁,好似在盯着墙角,可他就像在看着人似的,他动了动嘴巴,似乎要说话了,他们哑口无言。
就在于他说话的时候,身上那席圈了点蓝色的白衣忽然荧光闪烁,并向周围释放出银色的光点。
他像个神存在这个屋子,大家都没有看见他有换衣服,所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世上怎有如此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