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这个问题,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破解,孟婆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吊着。
她坐在贵宾席上时就感觉这个人不太对劲了,他来的时候坐下的时候甚至走路的时候,她都没有丝毫察觉,即使是有肉垫的猫,走路也有点脚步声的吧!
也是他中程抬价的时候,孟婆才扭头发现他的存在,好像在那之前他都没来似的,印象中能成天穿白衣的人只有慕容风澈了,因为白衣那么容易变黄变脏,谁穿得起啊!
但是他们的气质明显不符,谁不知道后者做事爱高调,能让他这样逆来顺受的打扮和零阵势来拍卖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
而且从他此时的种种迹象看来,他是发自真心喜欢这个太罗皿的,可是他刚才为什么出了一轮加钱后就不出价?他又是怎么闯入这戒备森严的后场的,刚才看见的白影子不是老花眼导致的吗?
太多问题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孟婆的心上,她直接就往石头上扔了个炸药包,不管什么问题都不重要了,粉碎了就好。
她适时改动她原来的耍人计划,既然有人那么想要太罗皿,说明此物只因天上有,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她干脆放手一搏,和他挣个头破血流吧,一个年轻人会不给老人面子,除非是他的良心被狗给叼走!
“年轻人别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嘛!”被抓得丑态百出的王老板强装淡定,动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掉,可见他这个人吃硬不吃软。
年轻人的手被掰开几根后自主松开,在空中胡乱抓了抓就收了回来,他的每根手指都像筷子一样细长,枯瘦如柴,孟婆最喜欢有一双好手的人,对他好感度蹭蹭直上,但提防心是永久不会卸下来的。
镇静下来的王老板白了年轻人一眼,也没赶他出去,仿佛在计谋着什么。丢大发的脸只有钱能补救回来,他的馊点子出来后,拽了拽被年轻人踢坏的衣服,假惺惺道:“既然二位都想出价购买太罗皿,那好办,看谁出的价格更高就给谁好吧!”
说得轻巧啊,孟婆当面提出质疑,“你不是说,专门和前任买主吵架,哪怕声誉损毁,也要把这太罗皿留下来给我的吗?”
被点中了穴位,王老板心里痛苦的嗷叫了一声,但是居庙堂之高的老狐狸就是真知灼见的老狐狸,亡羊之后为什么不补牢呢,他看了看那像个无脸人的年轻人,他盯着太罗皿并没有把注意人放在二人身上。
真是个怪人,王老板见他那么不问世事,就贴近孟婆的耳朵装腔作势说:“我不给他指不定他怎样对我,你们公平竞争最好,他也欺负不到我头上,”他眨了眨眼,“我看好你会赢,我帮你加油打气。”
什么叫公平竞争,她怀疑这油腻男有没有上过学,明明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谋家,在这装作弱小,帮她加油,懂不懂什什么叫做人将良心诚信走天下,还不是为他要入账的高收入执迷不悟的奔放呐喊,看看情况,就先不拆穿他的阴谋诡计。
“那好,这位小哥,你首轮出价多少?”他的询问中不乏一丝侥幸,王老板的功法突飞猛进,进退有度收放自如啊!
又来了,孟婆可不希望就价钱上又僵持不下,为了尽快做个了断,让这个白衣中又泛着点天蓝色的年人尽早放弃,一个无名小辈,怎能和她这个财大气粗的矮冬瓜比。
“这位小哥,老婆子我可告诉你了,我的定价每次都比你高一冥币,识相点的话,尽早打消你的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