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不出错的话将成为今年拍卖行中出现的最高价,他们能有幸见到此价位出现,必然兴奋的头晕脑胀,礼义廉耻什么的、社交礼仪什么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万冥币或许就是那个下限,孟婆清清楚楚地看到,拍卖师脸上的解脱感,笑容都比之前走心了不少,他是为别人卖命的人,要成就自己的拍卖大业前先得满足老狐狸们的下限,不然老是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他会被这个圈子封杀。
三个内线再次举手,看到孟婆铁定了心要买下这个天生有树藤缠绕的太罗皿,他们的加价毫无章法且肆无忌惮,一下子每个人加了五百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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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引了线的目光,统统聚焦在她短小精干的身上,仿佛爆炸性把她当长满了猪毛的猪皮燎了一遍,面目全非焦乎乎的。
孟婆快要晕死了,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要把人逼上绝境,这点钱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但有点强制被强势的人挑三拣四的羞辱。
一怒之下,孟婆直接加了个五千冥币的价格,她老态龙钟的颤抖的尾音把大家伙吓了个大跳。
唯独坐她后面的人快要乐疯了。
“加五千?”拍卖师疑惑地嘟囔了一句,五官朝不同的方位扭来扭去,像在嚼草的牛和马,上下排牙齿歪七扭八,之后又带着阿谀奉承的笑脸,拍马屁说道:“哎呀,不愧是我们最敬重的孟婆,大手笔啊!”
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如果光是三个小弟子,必然不敢冒着自行掏费用购买太罗皿的风险乱加价,放火烧山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想而知,有这个智谋和头脑的,必定是暗中给他们发号施令的人。
这个人不可能在场上,那么会在哪儿呢,观众席的朝向都在同个方位,孟婆的视线正在往前方暗洞洞的高处找,她看到拍卖师上方放置灯光的脚手架上确实趴着一个人,相比这个人就是那位有勇有谋的老板。
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想到什么叫高兴的睁不开眼,他的左右手各拿着一会发红光的球和一个会发绿光的球,如若不是为特意挑刺足够专注的话,没人会注意到那两个小光点,会误以为是舞台光景布置的一部分。
只见他晃动了一下右手的绿球,孟婆扭脖子往后一瞧,那三个人齐刷刷地出价,这个规则她已经弄明白,红灯停绿灯行是吧。
她又漫不经心地加了两千冥币,那个出谋划策的老板见孟婆还很豪爽,认为她的出价一定会往地处走,就是说二千后还有出几轮低价,到时候低到不能低的时候他们停手就行了,一般人都是这样收尾的。
三个家伙又齐刷刷出手,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敌对的三方,或者老死不相往来的三胞胎呢,为拍卖会设置了玄之又玄的悬念。
殊不知反套路、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预言就此上演,价格停留在两万民币,是他们中的某个人隆重推出价格,大家都在等待孟婆的新一轮出价,拍卖师也按捺不住喜悦。
这次她不要面子了,无论看她一秒钟还是一分钟,她都绝不加一分钱,反正只要不加价,她的反套路就已经成功,让他们老总撞墙哭去吧,跟她一个堂堂势利眼无敌的老太婆斗,不要太嫩了点。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刚才还出了两千冥币,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太罗皿了,他们以为证明一个人爱不爱粉雕玉琢的宝贝就是出价的高低,把人做了类比,一个新郎官爱不爱新娘,那就得看礼金的多少和礼品的是否丰厚。
拍卖师的花落谁家也不用说了,看到场上大家伙儿风起云涌的兴致,敷衍地问了句有没有人要加价了,心灰意冷的等待。
她也是发现,后面几个全场一直呱呱叫的猴头这时也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心慌意乱,像是和拍卖师一样中了紧箍咒,不过这闲暇之余最想喜极而泣的就是她。
中间的曲折略过,第四声锤从未如此颓丧的发出了哀鸣,随着曲终人散,人作鸟兽散,地狱最大型的每七天举办一次的拍卖会,就这么在众多不甘心这样潦草收场的人的审视下不欢而散。
入场的大门在最后排后面,人们井井有条离开,坐在首排贵宾席上的孟婆被列入最后出场的范畴,她就在那儿傻傻地坐着,为大家奉上一场那么精彩的加钱秀,好歹除了没捞到油水的几个人外,就没别人鄙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