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吨……”大山咽了口唾沫,望着明晃晃的油,尤其是想到这车油从许九筒那里截胡而来,更是兴奋中夹杂着惶恐。
王冕苦笑一声,打开一瓶冰镇啤酒灌了下去,头脑才清醒了几分。
深夜,三人坐在桌子前,黑子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王冕点燃一根烟,缓慢的将整个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苦笑一声:“要不是我自己心里清楚,都差点以为那许九筒是我的福星了……”
李大山嘴巴张开,这是他刚知道原来油机是这么来的,不由感慨道:“这人简直就是送财童子。”
“山子哥,你清醒点,什么送财童子,冕哥这是在火中取栗。”振图也有些震惊,这些事情,换了他绝对不敢这么玩。
“振图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就是在玩火,也就是火中取栗。”王冕开口道:“活了二十多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富贵险中求,大山,要是咱们能扳倒许九筒,你去滇西一趟,至于手续的事儿,我来想办法,最起码,先打开一条路。”
“得去一趟,许九筒要是没了,咱们绝对不止这么一个院子。”李大山点点头。
“行了,别做梦了,先说说怎么办吧。”
“冕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大山开口道。
“我也是。”振图附议。
王冕盯着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后说道:“也不是不能干,听说许九筒有六个地方,咱们只有一个,换句话说,咱们只要守住一个地方,而许九筒要守六个,虽然敌众我寡,但优势在我。”
桌子面前,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这种沉默震耳欲聋。
李大山开口道:“冕子,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
振图绷不住了:“冕哥,我还有几个兄弟,都是我们村的,明天我去联系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