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许九筒抬起头,望着窗外,蒙北市幅员辽阔,极少有高楼大厦,视野开阔。
“阿森,你知道这两个狗屎一样难吃的菜,多少钱吗?”许九筒突然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点和肉汤说道。
名叫阿森的年轻男人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点和一碗肉汤,摇了摇头。
“六百四十九。”许九筒身子往后靠了靠,取出一根烟点上:“十年前,我在小岭菜市场,是个菜贩子,像这种地方,我只来过一次,当然,不是过来吃饭的,是因为那天有个富家女满月,刚好菜不够了,我只是过来送了一回菜。”
“虽然我已经不贩菜很久了,但这两样东西,成本恐怕连六百四十九的零头都不够吧,所以阿森,你看,这些生意,阳光下的生意,是不是比油贩子更赚钱。”
阿森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他只是个许九筒在一家苍蝇馆子偶尔发了一次善心带走的孩子。
“后来我赚钱了,虽然至今比不上那些大鳄,但至少吃穿不愁,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被人嘲讽穷人乍富,嘲讽我的是蒙岭矿上的一位老板,我不敢还嘴,甚至陪着笑脸去敬酒,去年他死了,当然和我没关系,病死的。”
许九筒不紧不慢的开口:“阿森,这些年我亏欠过下面人吗?”
阿森摇摇头:“没有。”
“那你说说,明礼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礼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个人。”许九筒自言自语道:“连我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该夹尾巴的时候夹尾巴,明礼怎么敢?”
许九筒扔掉手中的烟,脸上露出笑容。
一股弥漫开来的寒意从阿森心头升起。
“我记得早些年,明礼给我说过,以后赚钱了想去国外旅游,阿森,送他去缅北旅游吧,记住,要找个管吃管住的地。”
许九筒顿了顿,继续道:“四道口的事情,你去处理,对了,暂时不要和贺酒蒙子起了冲突。”
……
柴伟走了,临走前王冕给了柴伟两万块钱。
顺带着包了一个红包塞给了柴伟的儿子,这一举动让柴伟眼泪盈眶。
王冕三人连夜将三十吨油藏在了院子中,振图更是灰头土脸,整个人都累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