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尝是蔡京想用省陌，他也被这省陌制度搞得焦头烂额，不胜其烦。

但有什么办法呢，宋太祖定下的规矩，让他一个小小的太师怎么搞？

省陌，是祖制呐。

但既然高俅这般刨根问底，蔡京突然有种预感，让他的呼吸，止不住的加粗了起来。

难道……

莫非……

这小子……不会真有良策吧？

这可不光是困扰了蔡京二十年的难题，亦是困扰了华夏大地，足足上千年的，千古大难题啊！

钱法弊端，若是真被这小子一举攻克，别人且不论，就以蔡京而言，让他拜高俅为师，怕也是愿意的。

“高俅，莫要绕弯子了！”

蔡京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沉声道：“若真有良策，老夫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定要助你一臂之力！”

“不至于，不至于！”

见蔡京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耐不住性子，涨得满脸通红，手脚发颤，高俅连忙安慰了起来。

他真怕须发皆白，骨瘦如柴，行将就木的蔡京，太过激动，一下就抽抽了过去，那可就白费了他这一番的口舌了。

不就是坐而论道么，犯不上拼命啊！

高俅很贴心的给蔡京端茶递水，还不忘替老头揉揉心口，拍拍背。

“太师呐，都说了不至于啊……”

“快说！”

被高俅的马屁功夫，给搞得哭笑不得，蔡京心想，若真心替老夫着想，就快些将那良策给说出来。

不然呐，太特么难受了！

难得大发善心的高俅，被蔡京差一点给啐了一脸唾沫，不禁大感冤枉。

老东西！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老子才懒得理你！

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是云淡风轻，高俅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说了一句差点让蔡京骂娘的话。

“太师，银本位，了解一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