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憨傻之人,这天下间,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而穷人,向来弱势,想要把富人的财产拿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即便建了新朝,总归还是走老路子。
不过是一场场轮回罢了……
想罢,朱元璋眼中的忧虑已然消散,变成一如既往的威严与镇定。
朱元璋也不再多想,扬声道:“传太子!”
又说:“请广智侯速来奏对!”
朱标匆匆步入御书房。
朱元璋正一脸凝重又略带兴奋地伫立在案前。
桌上平摊着陆知白所呈的奏疏。
朱元璋抬手示意,叫朱标看奏疏,同时沉声道:
“标儿,你瞧瞧驸马对西南的方略。咱就说那小子,肚子里有真东西,多掏掏总是可以掏出来的……”
朱标笑道:“这话听着有点儿瘆得慌……”
他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眼中光芒,也是逐渐亮起。
少顷,他快速浏览了一遍,抬起头,神色郑重地说道:
“此法真是……太大胆了。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新路!”
朱元璋感慨道:
“可不是嘛!咱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破局……”
朱标点头说:
“往昔针对西南所采取的策略,多是以羁縻怀柔之法为主,侧重于安抚当地土司,尽力维持原有的旧制,以求一时的安稳局面。
但驸马此番所献之策,却直击要害,意图破旧立新,彻底革新西南地区的治理格局,真是目光远大,透视千秋!”
羁,马络头也;縻,牛靷也。引申为笼络控制。
汉、唐、宋、元、明等诸朝,承认当地土着头目,封以王侯或许以厚禄,纳入朝廷管理的制度。
一方面要“羁”,用军事手段和政治压力加以控制;另一方面用“縻”,以经济和物质的利益给予抚慰。
朱元璋微微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