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提前叫人准备了晚餐,连厘虽然依旧没有胃口,但还是坐下来喝了半碗海鲜粥。
靳识越知道她现在精疲力竭,比起填饱肚子,她更需要睡一觉,没强制她多吃食物。
饭后,坐在客厅消食一段时间,连厘方才去浴室洗澡。
佣人放好洗澡水,香薰花瓣和洗漱用品都备全了。连厘泡在浴缸里,试图放空脑子,却失败了。
纪檀的脸庞、神色、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犹如电视剧一般不断在脑海里放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今晚,连厘的洗澡用时比过往的每一次都短。
她系上睡袍从浴室出来,靳识越正在阳台打电话。
连厘望了望他落拓挺拔的身形,默不作声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拉下乏重的眼皮,阖上双眼。
很困,很累,却睡不着。
精神高度紧绷着,她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根将断未断的弦——也许是大提琴的琴弦。
倘若第一根弦崩断,或许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紧接着第二根、第三个根……第n根全都崩断。
连厘强撑着不让第一根弦断裂,就在她即将撑不住时,身侧的床榻向下凹陷,男人伸臂把她勾过去,搂在怀里。
“睡不着?”他的嗓音低沉又散漫,字句清晰地响在她耳畔。
连厘没睁眼,往他怀里缩了缩。
许是男人的胸膛过于温暖、许是好像无论她怎么样,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