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移开自己的手,看见杨千舸认真的眼睛。
他又说:“对不起。”
刘悦川不解:“什么?”
杨千舸解释:“其实,房子应该早修好的,我故意拖慢工期的。”
刘悦川问:“为什么?”
杨千舸充满歉意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在无忧乡呆很久。”
“神经。除了无忧乡,我没地方可去的。”刘悦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不要趁机转移话题。记得吗,秘密要用秘密交换。”
“饮酒要适量啊,小刘医生。”杨千舸从她手中接过酒瓶,也接过她的酒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刘悦川见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大约觉得热,他把卫衣的袖子挽了起来,右臂的疤又和刘悦川见面了。
刘悦川怕自己被拒绝,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问:“这个伤——”
“被炸的。”
不知道是因为对刘悦川的承诺,还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伤疤,杨千舸很坦诚地告诉刘悦川:
“因为保密条例,我不能和你说得太细。大概情况是,某次出任务,对方用无人机投掷炸弹,我和战友发现时已经迟了,来不及找掩体。
战友离爆炸点更近,我为了掩护他,用胳膊护住他的脑袋。万幸,他没事,我也是没事。”
刘悦川评估他的胳膊,“这个面积,不像没事。”
杨千舸一愣:“……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活着,没缺胳膊也没缺腿。”
刘悦川笑了:“你还挺乐观,不愧是靠板蓝根长生不老的男孩。”
杨千舸跟着她翘起唇角:“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乐观,刚受伤那会,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