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来看去,
我才发现,
就算我是从小启蒙,
专研四书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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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起道理来,
也讲不赢一个世家名门的稚童。
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些经书,
本来就是这些世家名门注解的,
是什么意思,
完全都是他们说了算。
这公平嘛?
这是大和尚讲的众生平等嘛?
”
佛图澄默然,
石勒很直白的和他说,
他对佛法不感兴趣,
只是把它作为制衡世家名门的武器而已。
这和佛图澄的初心是相背离的——
他只是想让石勒石虎这些人,
多听一些佛法,
少造一些杀业。
现在看来,
石勒不但没听进去,
还准备把他的佛门打造成一把斩向儒道的利剑,
和这天下的名士争个高低胜负。
石勒这边借着休养生息的几个月,
开始布局胡华分治。
刘粲这边获得了久违的胜利,
在绝对优势之下,
刘粲把赵固一路赶回了洛阳,
而他也停到了洛阳以北的孟津口,
建立营帐,
准备最后的进攻。
被揍得爹妈都不认识的赵固,
刚刚逃回洛阳,
将身上的战甲撕下去,
牵动着伤口又崩裂开来,
疼得只想把眼前的医者踹死。
换得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后,
有下属来报,
说李矩亲自登门了。
赵固大喜过望,
光着脚就跑出门去迎接,
“李太守,
危难见真侠义,
过去人人都捧着我,
现在恨不得人人都踩我一脚,
我给几百家坞主发了信,
就只有李太守一个,
愿意在这时候帮我,
快,
里面请。”
两人落座,
赵固趴在案前,
探着身子,
问道,
“李太守这次带了多少兵来?”
李矩看了看赵固,
反问道,
“刘粲这次带了多少兵来?”
赵固摇了摇头,
说道,
“旌旗连天,
一眼望不到边,
少说也有十万众。”
李矩继续说道,
“那赵将军觉得,
就凭洛阳这点兵力还能支撑多久?”
赵固一呲牙,
说道,
“攒一攒、凑一凑,
还有个万余人,
硬顶的话,
勉强能支撑一个月。”
李矩点了点头,
表示同意他的判断,
继续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渡河与刘粲决战?”
赵固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说道,
“李太守别开玩笑了,
这次刘聪是精锐尽出,
骑兵将军刘勋领两万骑,
贝丘王刘翼光领两万众据厘城,
征北将军领两万为前锋,
刘粲自己还领着四万做中军。
咱们三家就算是拧成一股绳,
也就是两三万人,
拿什么和他们决战?”
李矩继续问道,
“那要是加上刘曜哪?”
赵固想了片刻,
说道,
“刘曜?
他一直想当洛阳王,
刘聪给他撵到长安了,
他会帮我们?”
李矩点了点头,
说道,
“实不相瞒,
我这次就是从潼关回来,
也和刘曜借到了兵。”
赵固捋着胡须,在屋中来回踱步,
许久之后,
才重新坐下,
问道,
“条件,
条件哪?
刘曜这个家伙,
我最了解不过,
没有好处,
他不会这么大方。”
李矩也没有隐瞒,
说道,
“洛阳,
和你的命。”
赵固摆了摆手,
说道,
“李太守,
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这绝无可能。
洛阳和我的命,
我一个都不答应。”
李矩看了一眼有些亢奋的赵固,
继续说道,
“赵将军别急,
先坐下来,
听我说完。”
赵固走在李矩面前,
吐沫星子都溅到对方脸上,
说道,
“洛阳就是我的命,
你要我两条命,
我能不急嘛?”
李矩一把将赵固拉回座位上,
说道,
“这洛阳,
你守得住嘛?”
赵固拍了拍胸脯,
说道,
“只有将不怕死,士不畏战,
洛阳之地,
守一两个月没问题。”
李矩又问道,
“那一两月之后哪?”
赵固看了看李矩,
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说道,
“只要我们能把刘粲的十万大军拖在洛阳,
那朝廷总不会不管吧?”
李矩盯着赵固的眼睛,
反问道,
“那要是朝廷就是不管哪?”
赵固眼睛瞪得更大了,
问道,
“咱们这么卖命,
还不是为了朝廷,
朝廷怎么会坐视不管?”
李矩手指轻弹几案,
问道,
“那么敢问赵将军,
你是遵了谁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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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奇袭平阳哪?”
赵固一下子倒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