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眼神里没来由的有些落寞,似乎是触景生情,又或者是意识到了自己和他们之间终究是有点格格不入了,脚步下意识的便开始挪了一下。
让他们尽可能的一同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但她没意识到这样也意味着她下意识的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羽的那些不自然举动,傅绢突然朝着白羽摆了摆手,示意她向着自己靠近些。
白羽强忍着眼眶里的酸涩,双手紧紧交叉垂在身前。
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相握,握的白皙的小手都泛起了红,就像一颗紧张不想被发现的小心脏在身前瑟瑟发抖。
但她的脸上却还依旧挂着笑脸,一步一步的挪向傅绢的身前。
不得不说白羽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至少现在的她比起刚进门之前更像一个文静的大家闺秀了。
只是不论白羽如何再努力的压抑自己,白羽也无法掩盖她那微微泛红的眼角。
傅绢猜的到,眼前这个白羽儿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突然有了反应。
而这世上最让人记挂在心头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件事,其中最难释怀的应该也只有家破人亡。
“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傅绢轻抚着白羽那宛若丝绸一般柔顺的白发。
温柔的语气如同一把巨斧不断的凿击着白羽的心理防线,就像是要把她的迄今为止所有的眼泪都从那早就千疮百孔的大坝中彻彻底底的解放出来。
那包含着名为母爱的毒药,从白羽的耳畔悄然潜入直冲白羽的天灵盖,势要一点一点冲破白羽所有的理智。
委屈,软弱,想要找个怀抱依靠哭诉的情绪不断充填着白羽的四肢五脏。
那种心酸的疼痛,让白羽无数次想缴械投降,可她怎么也做不到,只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能奢求的东西,自己不该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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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小事。”经过好一番天人交战的白羽展示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她熟练的用笑容掩饰着自己双眸中的疲惫。
她不断的在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自己还有白玥,自己还没有那么不堪,以此她才终于再次麻痹了自己。
即便现在她内心的大坝早就已经是破败不堪的,但它至少还能坚持。
“是吗。”傅绢没有深究,毕竟在大灾害后失去家人的人比比皆是,白羽最多也只是其中的一个。
傅绢想再安慰白羽,这次却被白羽一个后撤步轻轻躲开了,两人的距离明明间隔很短却又如此不可轻易逾越。
傅绢也是叹了口气,于是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白羊脂手镯,那条有些微微泛黄的手镯在傅绢的手心静静的躺着。
傅绢看着抚摸着那手镯,眼神里似乎满是故事。
而后她又牵过白羽的手,似乎想为白羽戴上,她想尝试着跨越那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