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戏秧稷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微服济宁两日有余的吴忧眼含一抹鄙夷,用脚尖挑了挑倒在血泊中的一具冰冷的尸骸!
“竟连独子被杀之恨,也能生生咽下去!”
面对咄咄逼人的钦差,面对独子之死,戏秧稷尽管恨意滔天,却丝毫不敢发作!
而闻讯赶来的数十名衙役见做事一向狠辣果决的知府大人如此表现,哪还敢轻举妄动!
傻瓜都能想到,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知府衙门大开杀戒的人,能是一般人么?
时至今日,屠国灭帮的吴忧尽管隐而不发,然隐隐流露出的煞气,却是极为骇人!
更何况,护卫在年轻人左右的十数个随从一个个膀大腰圆,目光冷厉!
他们有种极为强烈的感觉,但凡他们敢于拔刀,迎接他们的必将是一番狂风暴雨!
悲痛欲绝的妇人却是不管不顾,刺耳的哀嚎,满眼的怨毒!
“老爷,还不赶紧下令将他们通通拿下,给咱们的栆儿报仇?!”
“你给我住口……”
戏秧稷一声暴喝,将色厉内荏的目光转向了前去后院报丧的仆役,“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倘若有一字不实,本府绝不轻饶!”
“啊……”,听到这话,手足无措的仆役满脸惶恐的跪倒在地,眼中透着浓浓疑问!
老爷,您确定要实话实说?
在众衙役古怪的目光中,如临深渊的戏秧稷不顾读书人的风度,一脚将愣在当场的仆役踹翻在地,厉声道,“还不从实交代!”
“是是是,小的这就交代……这就交代!”
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编排,磕头如捣蒜的仆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今日上午,被老爷您禁足数日的少爷得到了夫人的许可,外出找乐…外出消遣!”
“公子在城外见一妙龄少女生的貌美,顿生觊觎额……爱慕之心!”
“于是命小的等务必将人抢…啪…”
停顿了一下,自觉不会用词的仆役狠狠地给了自个儿一记耳光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公子命小的等务必将人请到府中,陪…陪公子他一同赏花!”
数年来,深知戏栆色中饿鬼秉性的众衙役的脑海中,齐齐冒出了一句话:赏花?只怕是辣手催花吧?
“没…没曾想,竟遇上不长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