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济宁府……
“爹,您老近日来究竟是怎么了?”
“孩儿在家中足足憋了数日之久,今儿个得母亲大人的允许,好不容易出门寻点乐子,又被你老着急忙慌的给叫了回来!”
济宁府后堂之中,一身形干瘪的青年男子刚一进门,便不耐烦的嚷嚷了起来!
身为知府之子,济宁府顶尖的官二代,青年轻浮的神态举止中,明显透着些许淫邪之色!
“嘭………”
本就面色不愉的济宁知府戏秧稷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厉声呵斥道,“乐子乐子,你一天到晚除了找乐子,还能做什么?!”
“慈母多败儿,我这条老命,我习秧稷一世英名,早晚得葬送在你们母子手上!”
“得了吧爹,这没外人!”
自打去年,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小心“落水身亡,一跃为戏家独子的习栆,说话做事便再无顾忌!
“混账东西,你还敢顶嘴?!”
怒而起身的戏秧稷手掌高抬,却终究没舍得下手!
虽说不成器,可毕竟是他戏秧稷如今,唯一的独子啊!
深吸了口气,戏秧稷苦口婆心告诫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小心,方能活的长久!”
“也只有活的长久,才能保住我戏家手里的荣华富贵,栆儿,你要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还是娘的手段高明!
看看,看看……
前后设法弄死了三个弟弟,包括他爹与外人所生的几个野种,果然是明智之举!
随手在端茶的婢女某处薅了一把,戏栆闻着自个儿的爪子,不以为意道,“爹,孩儿明白您的意思!”
“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担心孩儿一个不小心,往钦差的刀口上撞么!”
话音刚落,一身珠光宝气却面带刻薄之相的妇人气势汹汹而来,“瞧瞧你办的好事儿!”
“若不是同床共枕十数年,妾身还真以为嫁了个青天大老爷了!”
戏秧稷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又怎么了?”
见状,戏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悠哉悠哉的端起了茶水!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