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中还在剁肉酱,好似要把肉酱剁成肉汁儿,太特么变态了。
无头尸体宛若大呲花,向天空喷洒着喜庆,跟特么开业酬宾似的。
血雨点点,淋湿了懵逼的小弟,变态的淮中,半挂车板上的尸体,
还有小泥猴。
伴着血雨,她哭了出来,撕心裂肺,凄厉好似肝肠断。
淮中与她同频。她哭一声,淮中哭一声,再使劲砍向固液混合态的赵四一刀,好让赵四也哭一声。
她哭,他哭,他砍,他哭,他哭,她哭……
“老四!抄家伙!”赵金山暴喝。
话落,一阵乒乒乓乓声,枪械被一把把掏出,保险在一把把打开。
砰!
剧变骤起,赵大船忽然跃出,一脚弹射而发,一连踢碎了三颗头颅,!
好嘛,又是三个大呲花!
他落地,咒骂道:“玛德,你们自己家没有孩子是吧?干这么畜牲的事儿?”
随着赵大船出手,后面有三个渔民放下草帽,慢慢走了过来,脚步稳健,边走边脱去上衣,露出黝黑、钢筋般的精条肌肉,看上去是怕打起来弄坏了衣物。
其他渔民则快速离开了这里,远远看着,神态并不惊慌,就好似这种情况时常发生似的,见怪不怪。
“赵大船,你别惹事儿,跟你没关系,好好卖你的海鲜。”赵金山并不忙乱,只是冷冷看着赵大船,语气又缓又寒,“别以为觉醒者了不起,得罪了老子,你海鲜也别卖了。”
“你们也就四个觉醒者,护得住这么大的海鲜摊子?护得住这么多渔民和海鲜贩子?”
赵大船的面色有些难看。
“退下。”赵金山盯着赵大船,一字一句道,“你记住,强龙,特么压不了地头蛇。”
有老大在摇人,远处依稀听见了引擎声,大片大片的,各个方向都有。
举起的枪口越来越多了,小弟在纷纷喝骂,气氛愈发紧张,一种恐怖的暴力因子在每个人的体内涌动。
风儿也暴躁了,吹得人眼睛发酸,吹得头发乱窜,扯得头发根儿都疼。天上馋海鲜而不愿离去的鸟儿,被吹得哀鸣不止,摇摇晃晃。
“大船哥。”赵大船身边的一个渔民拽了拽他的胳膊。
赵大船死死盯着赵金山,赵金山冷冷盯着赵大船。
不久,也许只有十几秒,赵大船就低下了头颅。
他叹了口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不外乎就是些认怂道歉的句子罢了。
但这时,江流忽然开口了,他双手插兜,表情遗憾,语气忧愁,犹如望江兴叹东流水。
“唉……我的朋友,我很抱歉。其实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