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白冷杉似乎已经对活着不报希望了,她应该是怕继续受折磨,只想让牤蛋给她个痛快而已。有气无力地用中文说:“我……我认了,是我贱,是我……是我水……水性杨花,是我喜欢别人才诬告你弟……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吧……求你……”
白冷杉说完,一下一下地翻着白眼仁,想把眼神聚起。显然,绝望使她镇定了许多。
牤蛋继续问:“你俩谁先提出要告我弟的?”
白冷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挤出了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此刻,这种无言显得很生动,这是畜牲般的感知,有时人的满嘴美言还不如畜牲的无言来得生动、来得真实。
牤蛋不甘心,照她肚子又是狠狠一脚,白冷杉“吭吭”了两声,紧紧地蜷着腰身,殷红的液体在身下泛滥。
牤蛋又拿出一根针,抓起白冷杉的另一根手指,针尖刚接触到指甲缝儿,白冷杉突然抖了一下身子,睁开眼睛,咕噜着声音说:“别祸害我了,一刀捅死我吧!求你……”
哀求的底线不过如此了,牤蛋红着眼睛,操起刀对准了白冷杉的胸肋,顿了一秒,刀尖已经刺破肌肤。
高寒以为牤蛋会刺下去,但是,刀尖又抬了起来,牤蛋顺手把白冷杉的黑裙划拉一下,遮住了流血的下身。
转过身之后,牤蛋喘着粗气用韩语对邹纪岗说:“邹警察,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在押人员的老婆、女儿?这样吧,真话假话我能听得出来,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哥们儿现在就走,明天来人你就得救了,怎么样?”
牤蛋这些损招都是高寒写在纸上的提纲教给他的,对待邪恶,正义没必要说真话。
如果一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恶行暴露了,但却仍然固执地撒着低级谎言的话,那将更是一个失败的小丑。邹纪岗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勉强笑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好汉,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家属为了让亲人少判刑、少遭罪,是不太计较自己的得失的。你说,一个女人赤手空拳想救自己的亲人或爱人,肉*体不是最实惠的武器吗?当然,警察里好人还是比坏人多,整个大韩民国像我这样的没几个,呵呵……”
见他竟然强颜欢笑地乐出了声,牤蛋点了点头,接着问:“你和这烂货到底咋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