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宽敞的中院,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因为事关两位大爷,吃瓜群众们肯定要关注到位的。
毕竟各家都有快成年或者没几年就要成年的孩子,如果能争取到让两位大爷去带着学技术,将来高低能混口稳定的饱饭吃。
虽然没法儿保证百分百能成,可总要尝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总比盼着让三大爷阎埠贵帮忙找工作靠谱多了吧?
在大院住户们的眼中,阎埠贵的工作虽然轻松,不费劲,但收入确实不算多乐观,而且很难有上升空间。
当然,这是相比较于现在的情况,而非以后。
在未来当老师那可是一份体面,稳定,福利待遇又高的工作,不像现在,关注的人并不多。
所以,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根本没人关注阎埠贵。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在资源贵乏,百废待兴的年代。
再加上这两位大爷先后宣布好消息,直接把现场的气氛给点燃了。
大家纷纷喝彩刘海中和易中海,为大院有了两个六级工以及再创新高突破七级工而欢呼。
可现场的气氛越热烈,阎埠贵的脸色就越难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妇也在边上说酸酸话,不停的给自己心里扎刀子,这谁受得了啊!
“哼!考的工级再高有什么用啊,将来他们的孩子有本事别送去学校读书啊,要是真送到我那学校上学,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找上门来,请求我多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
阎埠贵也是院内大爷,他也要面子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教师身份的确不如高级工有吸引力,可他就是不愿承认这件事。
试问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呢?
于是,阎埠贵脸色难看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来。
可话虽这么说,阎埠贵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放完狠话,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因为他说的话再狠也没有用,周围的人都在为刘海中和易中海欢呼,根本没人搭理他。
三大妈见状,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息,转身一起跟着回家了。
她也不是在说自己丈夫不行,只是有点羡慕,当一个教师这么多年就这点儿工资,基本没啥变化,不像当工人的还能不断进步。
也不求每个月能拿全院最高的工资吧,但凡每个月能多个十块钱,家里也不用过着从早算计到晚的日子。
可最开始的时候阎埠贵还得瑟的很呢,觉得自己当老师很舒服,每天写写板书,照着课本教教书就能赚钱,不像大院里的工人,还得去工厂听噪音,摸黑油,回到家一身的味儿。
可慢慢的,情况就不对了,工人们能在努力提升技术水平后去参加技能考核,只要顺利考级成功,就能增加工资和基本的福利待遇。
就这样,易中海和刘海中一步一步的提升等级,工资也在上涨,就阎埠贵还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但事实上老师之间的水平也是层次不齐的,当老师也有进步空间,小学中学高中大学,水平到位就能拿更高的薪资,只是阎埠贵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
他一心的搞算计,占小便宜去了,教的也是低年级,靠着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和课本混混日子,就他这样的,凭什么拿高工资?
所以,在这一轮的博弈中,阎埠贵输的没有任何悬念,再次惨败而归,连和另外两位大爷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
阎埠贵嘴巴硬,但是身子软,灰熘熘的跑了。
就剩下刘海中站在原地一脸的尴尬,他回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下易中海家,看到他没回来,自己才得瑟的宣布好消息。
谁知道易中海晚回来不是没通过考核,而是要压轴登场,但凡知道易中海也考级成功,自己就不这么兴冲冲的宣布消息了!
此时的刘海中被人群包围着,想走都难,便只能站在原地,挤着干硬的笑容,但心里早已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尽管都是晋级考核,可一个六级,一个七级,明显是易中海这边更有看头。
所以,刘海中彻底的成为了易中海的绿叶,成了衬托。
刘海中猜的没错,易中海的确是故意晚回来的,这两人也是老对手了,对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
只可惜,刘海中的道行不如易中海深,也沉不住气,所以被易中海当成垫脚石,狠狠踩在了脚下。
易中海感受着众人的欢呼和祝贺,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上个礼拜被张元林坑的差点一大爷地位不保,好在后面靠着自己和聋老太太的帮衬力挽狂澜,又给强行救了回来。
现在又踩着刘海中,再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院内一把手的畅快感,此时此刻,易中海真想放声大笑。
可没高兴太久,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当即脸皮一抽,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半。
不行,现在高兴的还太早了,得把贾东旭这个定时炸弹给拆了,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稳坐一大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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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张元林也带着小媳妇吃饱喝足,美滋滋的回了大院。
一进院门,张元林就看到阎埠贵和三大爷先后快步回了家,前者脸色难看,后者也不太高兴。
“怎么了这是,又闹了啥事儿?”
秦淮茹秀眉微皱,她没有吃瓜的兴趣,只觉得这个大院乱七八糟,都没几天消停日子。
张元林摇摇头,说道:
“谁知道呢,过去看看吧,有能看的就看会儿,不好看咱就回家。”
反正要去后院的,途经中院,可以顺便一探究竟。
来到中院,这里乌泱泱的围了一大群人。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站到后面台阶上,便看到脸色尴尬,露着难看的笑容的刘海中,以及一旁满脸都是得意的易中海。
“得,先不用问是什么事儿,反正易中海是最后的赢家,阎埠贵铩羽而归,刘海中也被比了下去,就易中海得瑟的在那儿笑,合着是三位大爷之间的较量?”
张元林根据现场局势,立马做了一个大概的分析。
秦淮茹惊讶又崇拜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接着问道:
“张大哥,这三位大爷不是合起伙来管理大院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好争的?”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还能争什么,当然是争院内大大爷的地位了,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他们觉得有面儿,说出去也好听。”
“不管什么年代,名声在外,口碑最重要,有一个好的头衔,的确是能忽悠到不少的人,而且也好办事,很容易忽悠到不明白真实情况的人。”
“你看甭管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至少称得上一声大爷,可别人一听你是二大爷或者三大爷,肯定好奇一大爷是何方神圣,所以易中海要守位置,刘海中和阎埠贵想抢位置。”
“再比如咱们院儿的傻柱,但是听这个外号就让人不喜欢,谁的名字里带傻字儿啊,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傻柱这么一叫,谁听了都要摇头摆手,太难听了。”
“而且啊,这个情况我猜测大概率是易中海设计的,专门用来踩刘海中一脚,顺便抬高自己,这事儿他以前没少干,以后也一定不会少做。”
秦淮茹专注听着,每次张元林用心讲解的时候,她也会全神贯注的去听,去记,去学习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局势分析等一系列的阅历经验。
正聊着,张元林和秦淮茹通过吃瓜群众们的议论和呼喊明白了大概情况。
“张大哥,这两位大爷可真奇怪,六级工和七级工都是很高的级别,按理说应该一起庆祝,实在没必要去踩一个捧一个,听你的解释后,我理解他们为何要争斗,可这种事儿难得的,对大院而言是双喜临门,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吗?”
秦淮茹理解归理解,但她的内心还是很天真纯洁的,不能理解为啥这么好的事儿非得闹得有一个人不愉快。
张元林则是耸了耸肩,说道:
“这就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刘海中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易中海也不例外,反正这三位大爷都不是真心来管事儿的,也不是诚心的为大院群众服务,每个人都有私心,只是人心隔肚皮,他们不说,咱们也猜不着。”
其实张元林多动动脑子,根据目前的情况去分析刘海中抢夺一大爷的动机,多少能猜到一些。
只是不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儿,张元林没兴趣去关注,有这功夫,早点把事情忙完,大冬天的和小媳妇在温暖的被窝里聊聊天不好吗?
既然了解了现场的大概情况,顺便又给小媳妇上了一课,那就该回去忙活了,张元林要继续做养殖小屋,再有两天,全院的生意都能结束。
至于外面接的单子则是直接放飞,一次性批量生产完,找个时间一股脑全部安装到位,反正院儿里的人不知道,只要自己平时记得保持演戏就行。
而秦淮茹则是继续练习绣技,她已经连续钻研了一个礼拜,自身的水平也有了极大的提升,而且学到的东西越来越难,一些小技巧就连张元林这个未来人都要发出感叹。
中华上下五千年,好的文化传承延续下来不容易,而且都暗藏玄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大热点,能让人目瞪口呆,直呼国粹,别的话都不会说的那种。
像老板娘教给秦淮茹的就是一种特殊的绣技,张元林就算用未来的眼光来看也觉得很惊叹,要是真能全部学会,将来结合现代时尚进行改良和设计,一定能打造出拥有本国特色的高端奢侈品。
所以,张元林很支持自己媳妇去刻苦钻研,这总比呆在大院里无聊到瞎忙活,浪费人生来的好。
张元林也希望自己媳妇能有一门独一无二的本事,反正秦淮茹有这方面的天赋,给她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估计就能学的差不多,完事儿了再生娃也是一点都不耽搁的。
这么想着,张元林就要带秦淮茹离开。
结果还没走太久的阎埠贵又匆匆跑来,并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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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你这么好的喜事儿全院都高兴,正好明天礼拜天,你这又晋升又涨工资的,不请咱们吃顿饭?”
听到这话,所有人纷纷转头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阎埠贵在家里是越想越气,感觉自己成了三位大爷当中最没有牌面,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
凭什么他们俩可以被万众瞩目,自己就不行?
于是,阎埠贵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一出。
我这是在为全大院谋福利,就算我没晋升,那你们也得为我欢呼一句不是?
事实上,阎埠贵算计的不错。
大院群众一听有饭吃,自然是高兴的不行,而且这不是红白喜事,不用随礼,直接白吃白喝!
不过这也就是现在了,以后就没这么方便,要买东西还得有票,各家基本上都是自扫门前雪,也没法儿随便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