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没睡醒的回,“嗯。”
进来以后才知道面积有多大,不单单是个吃饭的地方。
连接着桌游,台球,甚至还有一小排舒适的沙发床......跟spa馆里的差不多。
这种能躺的沙发,本来该待在按摩会所里,但摆在娱乐场合,什么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不免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她这种知晓圈内猛料的人,很快就能联想到一些同行的经历。
楼下停车场里边一溜的豪车,进里头消费的也大都不是普通人。
大厅和走廊还低调些,室内就不同了,极尽奢华,从餐具到墙上摆放的名酒,她无意识地扫过。
桌上的食物和水果都挺丰富,基本没怎么动过。
郁依帮她转动圆盘,“这个汤底是龙虾汤的,你要是不喜欢再换别的,不过他这里主要就是海鲜火锅,没什么好吃的。”
井夏末夹了几只虾放进面前的小锅里,“没事儿,饿的时候就无所谓了,我本来挺想吃炒菜的。”
注意到桌上还有几个空位,但却摆了餐具,盘子也是用过的,随口问道,“那边打牌的都有谁啊。”
郁依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一副要开始八卦的样子,“有好几个大佬,还有个是喻思原的男朋友。”
“他跟那酒店的老板都认识,其中有一个,开的这家会所,后面的温泉酒店,滑雪场什么的...”
心头一紧,太阳穴猛跳了下。
井夏末神经瞬间紧绷,没心情再吃碗里的红糖醪糟小汤圆,下意识把帽檐往下扯。
刚才进来时,直奔正中的餐桌,她没过多打量其他两个相连的地方,更没注意都有谁。
动作机械地回头停留两秒,牌桌上有个人背对着她这个方向。
不过倒是看清喻思原了,坐在旁边笑得很甜。
井夏末就这么僵硬了一会,忽然感觉不能再用白天那个办法了。
跟他相遇不管是巧合也好,人为也罢,不管是哪种,他应该都能预料到。
如果他不想见到她,那么有一万种办法。
现在这个结果无非是他想亲眼看她后悔。
井夏末疲惫地揉了揉脸,无力感再次席卷至全身,也不知道这种事还要经历多少。
很是无语地看着自己今天这身打扮。
出来时,想着只是私下聚餐,再加上又困又累,一点妆没化。
为了图省事,上面套了件黑色羽绒服,学校统一发的那种,没什么图案,下面一条宽松的休闲格子裤,脚上踩了双毛毛拖鞋。
而且还没洗头,特意找了顶渔夫帽。
不上镜的话,这么穿完全没问题,很随性慵懒,但这会跟喻思原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是精致性感的辣妹穿搭。
一个......邋遢宅家风,印象里这裤子还是睡裤。
食欲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玩起手机。
郁依问,“你会玩牌吗。”
“不会。”
“喻思原团队之前和你结了那么多仇,你不打算把她男朋友勾搭过来吗,你俩长那么像,跟谁谈不都一样吗。”
“.........”
井夏末勾唇笑了笑,发自内心的。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对她来说却极为讽刺。
郁依本着看热闹的心态,“走啊,看他们打牌。”
她总算起身,离开餐桌,朝距离不远的牌桌走,面上维持着这幅平淡的神色,全然不似白天那般躲躲藏藏又暗含惧怕。
正在玩有三个她都认识,他,萧珩,蒋川。
刚结束一局,左燃腔调散漫地嘲道,“不是要把我裤子输没么。”
身上漫不经心的痞劲儿和浪荡感很勾人。
丁邵输了不少钱,表情略微僵硬,又不好发作,干巴巴地挽尊,“啧,大意了,失手了,你们知道赌.场上有句话,新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失手,失手怕剁手啊,咱们...”
萧珩缓和着场子,轻快道,“行了行了,别玩不起,下把再赢回来。”
左燃跟旁边坐着的喻思原说,“换你来。”
喻思原有些犹豫,“我肯定要输钱,算了吧。”
丁邵蹙着眉瞄了几眼她露出的胸,表情舒展开来,大脑搜索着名字,感兴趣道,“你是那个歌手是吧……什么夏末…井夏末?”
喻思原丝毫不在意地纠正,“我是喻思原,我俩长得像。”
这种事经历的次数多了就无所谓了,更何况左燃还在旁边,她不想挂脸。
“哦,我不看电视剧。”
蒋川觉得好玩,冷不丁笑出声,摆了摆手,“你说的那位,在后面呢。”
众人随着他的话转移视线。
井夏末谁的招呼都不打,安静地吃着茶几上的菠萝,一一和熟人对视,像是不认识一般。
左燃也跟着偏头,冷淡地扫了眼,然后收回目光。
丁邵:“诶哟我草,你俩双胞胎啊,还是整容整的。”
倒是都挺好看。
一个是稚气又倔强的精致感。
一个清纯中带着性感,像动物的眼神。
萧珩接话,“也不是很像吧,你眼神不好使,还是嗑药嗑多了,我看着就不一样,压根是两个人。”
丁邵再看第二眼又觉得有道理,姓井的那歌手唱歌是可以,但今天穿的太倒胃口了,一点意思没有,激不起性.欲,还是左燃旁边这个够辣。
紧身小吊带,露着半个胸,又白又有料,短裙下的大腿更是晃人眼。
不正经地问喻思原,“包你这种的女明星,得多少钱,听说明星都有价码是吧。”
萧珩飞过去一张手里的牌,啪一下打到他脸上,“你他妈的,一个小屁孩还想着包养,给老子老实点,这我表妹,再说了,你这样的,别妄想顶流了,吃顿饭的钱都不够。”
丁邵这人也从小就是富二代,不喜欢因为年龄被小瞧,边玩牌边聊,“前段时间在赌.场上包了一公关,长得贼漂亮,身材也没得挑,那个胸...我一个手都握不住。”
后悔且懊恼,“就是技术不行,啧。”
萧珩也跟着开车,“什么技术,床上技术啊。”
“牌技啊,操,害我赔了五十多万。”
点了根烟,学桌上其他人成熟地叼着,不禁对着左燃感慨,“兄弟,你比荷官都厉害,竟然没瘾,说真的,你要是个女的,我绝对包了,带出去多有面子啊,关键是还能给我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