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体内那了无波澜的死气,都被这新鲜感击散了许多。
宋昭这一决定,又引起了高层纷纷猜测。
她之前没来公司,是不是因为陈肆?
如今她露面,却又发出半卸任的通知。
高层们猜想,陈肆终于不再掩饰,正大光明地夺权?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在这段时间陈肆的变态管理下,没人敢提出异议。
甚至当初没有得偿所愿的人,还在幸灾乐祸。
他们想当着宋昭的面嘲讽,可陈肆始终在她身边,让他们都找不到机会。
只能给宋昭发微信:
[宋董,我早就告诉过您,让这私生子进入宋氏,只会是引狼入室。]
办公室,宋昭刚看见这条消息,手机就被陈肆拿过去。
他随意看了一眼,将张睿叫进来,沉冷道:“最近非洲的项目,让孙总去负责。”
张睿:“……啊?”
就非洲那项目,用不着派这么个高层过去吧?
孙总踏上非洲的飞机时,怎么都没想通,她哪里得罪了陈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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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走后,宋昭冷笑:“陈副董,好大的官威。”
陈肆没有说话,只将她拥进怀中,低头在覆上她的唇,只瞬间,呼吸也猝然粗重起来。
她被抵在办公桌沿,只能靠往后仰头来拒绝。
这样的角度,却看见他喉结明目张胆地滚动,危险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直直往下压。
宋昭撇开眼,不敢再看。
从宋氏回来,陈肆说不需要让宋昭去宋氏,就真的没让她再去。
吃过早餐,便带着她回房间,然后自己出门去公司。
宋昭皱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两天,陈肆就像个变态一样,无时无刻盯着她。
怎么放心让她在家,她一个人去公司?
陈肆一走,她就起身去开门,得先想办法,解决她的肚子。
昨天从公司回来,他又拉着她做了,依然没有戴。
但,当手握住门把手,才发现,根本转不动。
宋昭脸一沉。
这个狗东西!
居然跟她玩这一套。
她快步走到露台门前,试图打开门,喊楼下的佣人开门。
……居然连露台的门都被锁上了!
下一秒,宋昭的手机响起,毫无意外,是陈肆打来的。
不等他开口,宋昭劈头盖脸就骂:“陈肆!你在搞什么?”
陈肆冷静地道:“宋昭昭,你过去有过自残行为,甚至有自杀倾向,属于重危型心理疾病患者。”
“我作为你唯一的监护人,可以向相关部门申请,对你二十四小时照看。”
“为了保护你安全,所以,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会通过监控来确定你的安全。”
即使她回来了,他还是害怕,害怕她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悄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宋昭立即抬头,并没有发现监控在哪里,但她知道,陈肆一定能看见她。
她清楚自己的状况,如果去医院评估,一定会是陈肆说的那样,甚至比他说的更严重。
但她从一开始,就在放弃自己。
所以,她从未想过,对自己进行治疗。
但陈肆见证过她太多病态的行为,的确足以让医院确诊她的状态。
知道男人坐在办公室,随时都能看见自己,宋昭倏地脚底生寒。
她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而是翻江倒海的愧疚。
陈肆变成这样,是因为她。
是她一步步,将那个心怀仇恨,但善良仍存的少年,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宋氏,陈肆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即使他使出了万全的手段,确保宋昭没机会逃跑。
但他仍旧控制不住地恐慌,害怕等他回去,她就又消失不见。
他多想就在家里,随时陪着她。
但是宋氏需要运转,他必须在。
不能让她的心血毁于一旦,他要将它变得更强大,等到她痊愈的那一刻,再将一个新的宋氏奉到她手上。
宋昭一个人在房间,也是煎熬。
只能一遍遍地回想,她过去如何对陈肆。
一遍遍地反问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