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回来,怎样都行。”
即使还是很生气,宋昭的眼眶仍旧忍不住发酸。
为什么,他会这样爱她。
她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
宋昭抽回手,面上不显:“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陈肆:“跟我去一趟宋氏,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
“你只需要做这一件事,接下来,你都不需要再去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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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明白过来,他在用宋氏拴住她,更是在“架空”她。
以前她做梦都想,他在宋家韬光养晦,向她复仇,处心积虑地抢夺宋氏。
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他的目的,是为了困住她。
宋昭点了点头:“好。”
“你可以出去了。”
她推开陈肆,走到衣帽间,准备拿套居家服,去洗个澡。
辗转三天,一路回到华国,风尘仆仆,连洗漱都是匆匆应付。
刚刚在医院,又经历了那么一场,可以说是疯狂的情事,出了一身汗,让她浑身都黏黏腻腻。
打开衣柜,宋昭才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不少男士的西装。
纯黑色的衬衫、西装,整齐地挂在里面,与她的衣服融合在一起。
她转身去看鞋架,也是一样。
显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某人侵占了这个房间。
陈肆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像是知道她所想,低沉地开口:“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后,我每天都难以入眠,可是还要让宋是正常地运转,我必须休息。”
“只有在这里,闻见你的味道,假装你还在我的身边,全能短暂地放松片刻。”
宋昭闭了闭眼:“别说了。”
对陈肆,虽然她很清楚,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利用。
但始终控制不住的,怀有愧疚。
此刻,听着他的陈述,心脏猛烈地酸涩、胀痛。
她不知道,是愧疚更多,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宋昭准备进浴室洗澡,陈肆仍旧跟着她。
她忍无可忍,回头:“你可以出去了,现在我还能去哪里?”
陈肆直勾勾地盯着她,扯唇:“为什么要出去?”
“在我身下,你都能跑,还有什么你不能去的?”
“你终于回来,我不仅想无时无刻盯着你,更想随时都与你的身体紧密相连。”
这种几乎变态的发言,一瞬间宋昭头皮麻了一下。
陈肆脚步逼近,她只能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花洒打开,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
与此同时,宋昭感受到了另一种滚热的温度,让她在淅沥沥而下的温水中,几乎无法喘息。
陈肆肌肉贲勃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间,低头埋着他的脖颈,好似怎么也不够地深吸着她的味道,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宋昭昭,宋昭昭,宋昭昭……”
到最后,沙哑醇厚的嗓音,几近颤抖。
像是抵死的缠绵,更像是极端不安的确定。
晚上,陈肆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房间。
从意识到被欺骗的那一刻,宋昭以为自己又将陷入痛苦的折磨,日夜无法入睡。
但从医院,到回宋家的浴室、床上,宋昭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眼皮。
意识失去前的最后一刻,是她的担忧。
今天的每一次,她都来不及,陈肆也刻意地不允许做任何措施。
过去一晚上,恐怕吃药也来不及了。
但她实在累得没有一丝精力。
次日,宋昭根本没有空隙找药。
陈肆跟她一起洗漱,看她化妆收拾,一起吃过早餐,便就带着她去了宋氏。
宋昭才发现,宋氏没有任何影响。
陈肆“自杀”的新闻,没有被那几个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从头到尾,这完全就是一场策划精密的戏。
或者说,陈肆在用极端的方式逼她回来的关头,还谨记着,不能对宋氏有丝毫影响。
原本因为之前的卸任通告,公司上下,一直有相关的猜测。
宋昭一回来,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
还有人“偷拍”,发到了网上,网上似有似无误的猜测,也全都消失。
会议上,宋昭说的话,是陈肆帮他想好的。
大致就是,日后宋氏的大小事务,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都交给陈肆,她平日不会再每天来公司。
宋昭倒是头一回体验到,被“谋权篡位”的感觉,一时还觉得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