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谨说:“我们是什么人?”用大拇哥挑起来一指罗成,“瞧见没?这位就是燕王世子燕山公罗公爷!我们乃是涿郡燕王手下的军队!”
“哦……”
文三喜一听,闹了半天是燕王的军队呀。那甭问,是大隋军呢。文三喜这个心又往下放了放。“哎呀……呃……失敬!失敬!原来是罗公爷!卑职有公务在身,不能全礼,望公爷、各位大人见谅、海涵!”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是点头哈腰啊。
罗成这时候已然看到了地上的死尸啊,一看一个孩子,脑袋摔碎了,在地上,那血淌了一滩呐。再一看,笼子里有两个老人惨死当场。再一看,一匹马上驮着两具死尸,往下直滴着血。罗成一皱眉呀:“文都头——”
“呃……啊,罗公爷。”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奉命捉拿盗寇吗?怎么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呢?”
“哎,哎,罗公爷,您看看——”他用手一指窦建德,“那位就是我们要抓的贼寇。此人姓窦,叫窦建德呀。这位是他的闺女,叫窦线娘。这些人都是他的家小。我们是先抓了他的家小,这窦建德和他的闺女他们要劈囚笼抢人犯呢。所以,卑职这才把这些人作为人质,让他们赶紧放下兵器,把他们一网打尽!”
罗成一听:“照你这意思,你手下这些是人质?”
“是人质。”
“那是不是死囚犯呢?”
“呃……呃……禀公爷,不是死囚犯。”
“既然不是死囚犯,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先斩而后奏啊?!”
“呃……呃……罗公爷,您有所不知啊。这窦建德穷凶极恶,不这样,他不能束手就范。呃……卑职也是啊……呃……不得已而为之。再者说了,这都是贼子、贼孙、贼父、贼母,即便是拉到官府,最终也是判处死刑啊……”
“放肆!”罗成剑眉一挑,“你个小小的都头,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法度吗?!即便他们犯了死罪,你们郡衙老爷判他们死刑,那也得上承大理寺。大理寺上承皇帝,皇帝批准了,再返回来,然后才能处以死刑啊。谁让你随随便便在道路之上就将人犯处死呢?!再说了,你手中那孩子我看未满一岁吧?他是杀了人了?他还是放了火了呢?你就在这里把他处死!”
“呃……呃……公爷……呃……这孩子呀……呃……他是……呃……贼子啊。乃是窦建德的孩子,他就该……该死!
“他为何该死啊?”
“他……他是贼子啊,他不该死吗?”
“哼!”罗成一咬银牙,“我看该死的是你!人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灭绝人伦、惨无人道之人呢?赶紧地把孩子给我放下,把这笼中的犯人通通交给本爵,你回复你的郡守,就说本爵把这些所谓的贼人带到幽州交给燕王审问去了。燕王他老人家一向秉公执法,最后要定他们一个什么罪,我想一定是符合律法的,你们就不必操心了!嗯——”罗成一挥手。
后面人“呼噜”往上一上。看那意思呀,就想过来接收这些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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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三喜一看,“哎——慢!慢慢慢慢……嘿嘿,罗公爷,这……这、这、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我乃是贝州郡衙的,我、我听命于贝州刺史啊,就是我们郡守。他给我命令,我能听。燕王他老人家虽然贵为王驾千岁。但是,他管的是涿郡。呃……我们不归涿郡管。所以,公爷,您也无权由打我手里直接提走罪犯呢。还望公爷您体察……”
“体察个屁!”张公谨在旁边骂起来了,“文三喜呀,你好不识抬举啊!公爷给你多大脸呢,啊?客客气气跟你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合不合规矩啊?当场杀人,这就合乎规矩了?”
“呃……呃……这位官爷,我这也是奉了上风所差呀。他告诉我,如果说这群子贼匪他们拒捕,我可以有先斩后奏之权呢。”
罗成“哼”了一声,“你那郡守好不威风!他还把自己当皇帝了,还能够赋予人先斩后奏之权吗?!赶紧地把孩子、把这些人犯交给我们带回涿郡!”
“哎——嘿嘿,公爷您这样以大欺小,呃……恕卑职万难从命!”文三喜心说话:我就不给你,你还能够把我怎么样呢?难道说大隋的兵还能打大隋的兵不成?
罗成一看:“好啊,好小子,有胆量!你不给是吧?不给,好啊。现在我是要贼匪,你要是不给——”罗成用手一指,“你们这一群人就是抗我燕山公之令。你们就是贼匪!给我围来!”罗成一挥手。
“哗——”后边五百燕山铁骑各持刀枪一下子,就把这一百多人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