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跟在郑老后面的一位身穿行政夹克的人,四十出头,负责中央保健委的沟通协调工作。
院长风至知道郑老的脾气,赶紧上前岔开话题。郑老见事情如此,只好作罢,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就是这群人的工作内容。
郑老已经两年没出过手了,现在国家给他的任务,就是将自己一生的医案病例整理成书。郑老由西入中,最终成为一代大家,这个经历如果可以复制,那对传统文化,最主要就是中医行业会产生深远影响。
如果不是这个生肖病涉及他的恩师,郑老多半要闭门谢客,专心整理典籍,以求成为记在中医史书中的人物。
等到了病房,彭蠡滨站在门口,像是个没事人,仿佛今天治疗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老,我爸的病就辛苦您老人家了。”
“废话少说,今天连带着你也一起治了。”
彭蠡滨狐疑,不解地问:
“我?不用吧,一没症状二没发病。”
颜卿跟在郑老身后,看彭蠡滨似乎对治疗这事比较抗拒,于是将彭蠡滨按在沙发上,学着彭的语气强硬地说:
“让你治你就治,哪特么那么多废话。”
见他还要多嘴,颜卿偷偷将准备好的银针扎在彭蠡滨的脖颈,就听一声“哎呦我操”,彭蠡滨倒在沙发上。
“活该,好说你不听,就别怪老弟用点手段了。”
这情形,把在场所有人的下巴惊掉,针灸可以缓解痛苦,活血化瘀,甚至治病救人这都可以接受,但一针将人扎昏扎倒,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小颜这手至少二十年的功夫啊,我现在对你家传医术更感兴趣了。”
郑老是大行家,看出颜卿这一手的门道。术业有专攻,他精通药石,对针术只能说比一般大夫强点,他也没想到,颜卿下手稳准狠,胆大心细,就连颈部大动脉旁边那根非常难寻的经脉,都能被颜卿一针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