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春,我劝你老实点,进了这屋,可容不得你猖狂!”
黄毛呸了一声,用眼皮不屑地夹着张春雨,轻蔑道:
“啧啧,我说张教,咱们也算老相识,你还真以为你家住哪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就连你那上初中的闺女,我都见过!”
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张春雨气的直哆嗦,倒不是害怕,而是没想到这黄毛竟然拿家人来威胁自己,一时间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黄毛以为自己恐吓有效,他心里也极其鄙夷张春雨,这个老好人教导员,就连许多民警都瞧不起,跟谁都没红过脸,别人怼他,甚至他都不会还嘴。
“切,还是这样,没点长进,我说新来的小年轻,你可别学你们张娘娘,连卵蛋都没有。”
曾几何时,张春雨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刚分到黄松镇派出所时,也想干一番大事业,当他干劲十足地将许多黄松镇流氓抓回派出所后,各种大大小小的领导就或指示或暗示,最终在上一任所长的命令中,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被放了出去,反而受害人抓住他不放,有上访的有蹲他下班辱骂他的。
时间一长,他也失去了工作热情,变成了黄毛嘴里的张娘娘。
小年轻哪见过如此嚣张的流氓,在派出所还敢辱骂二把手,呆愣在那,张春雨气的脸色涨红,黄毛看他那样,心底更加鄙夷。
“咋地,还想打我啊,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明天你姑娘就被人糟蹋!”
“我草泥马!”
张春雨红着眼睛,扑过去要痛揍黄毛,颜卿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既愤怒于黄毛的嚣张,又在心里暗暗提高警惕,此时他联想到自己被暗算时,那人警告自己的话。
砰!
门被颜卿一脚踢开,他冲过去将张春雨拉开,看着这个红了眼的教导员,颜卿心中一动,心想如果张春雨和对方同流合污,那么一定不会发生这件事,黄毛敢威胁,那么二人关系一定不好,这侧面说明,张春雨,并没有卷进富强集团。
看来他是一个可以拉拢的人,他一定知道近些年,平安村乃至黄松镇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