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祥文无疑是被打得最惨的,这种时候,哪还有之前的嚣张,一见到陈安靠近,惊恐得不得了,他在陈安手底下,毫无还手之力,连忙说道:“我赔!”
“啷个赔?”
陈安追问:“要是说得不满意,老子今天在这里就把你废了!我管你是不是公安局长的儿子,你最好给老子想清楚了再说!”
骆祥文挣扎着坐起来,想了一会儿,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给陈安一个满意的答复,最终从嘴里憋出一句:“你要啷个赔就啷个赔!”
陈安冷笑一声:“这是你说的哈……我问你,为啥子看到我们来了,都不说一声你们在这里围猎?”
骆祥文支吾着说道:“我看你们三个背着那么多皮毛和肉,又领着那么多条狗,觉得你们撵山应该很厉害,但不知道有多厉害,就想看看……”
“就这么简单?我看你狗日嘞就是因为看到我们背着的东西动了歪心思,故意要弄我们是不是嘛?”
陈安嗤笑一声,想着这家伙在翻看那三个背篼的举动,就知道他的心思不会那么单纯,他死死地盯着骆祥文的眼睛,见他目光躲闪,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但这话自己猜的不作数,得让他自己说出口,说给在场的人听听。
所以,见骆祥文闷着头不说话,陈安一巴掌就朝他脑袋扇了过去,将他打得歪倒在地,陡然咆哮道:“老子问你是不是?”
骆祥文再次翻身坐起,这次不敢再遮遮掩掩,点头说道:“是!”
“是就行……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蛋子哥因为你干的这破事,被伤成那样,还有那几条狗,医疗费你得担起。我们几个本来打算在过年前还要进山嘞,但看现在这样子,是去不了了,这损失你得赔。
要求不高,一个人一天三十块钱的收入,我们背篼里的那些皮毛你也看了,就只是进山几天的时间打到了,每天的收入远超三十块,四五十都有,我要你在过年前一天的三十的补偿,不过分撒?”
陈安沉声问道。
骆祥文脸色铁青,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翻看背篼里的那些皮毛,都是好东西,陈安说的,确实不过分,于是点了点头:“不过分!”
“从现在到过年,还有二十三天,也不全算,每人六百块钱,蛋子哥在家养伤,啥子都干不了,还得有人照顾,得多给,你再给四百。
我家的狗和甄叔家的狗也都被伤了,我们撵山靠狗,狗伤了,我们自然也去不了,还得照顾这些狗,你一个给我们两百,总计两千六百块钱……”
陈安冷眼看着骆祥文:“你既然要当棒老二坑人害人,就得有做棒老二的觉悟,你们不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嘛,这笔钱对你们来说,就是出点毛毛汗。”
随便一算,两千六百块钱,这数字听着不大,哪怕他们是县城里的人,这钱也是伤筋动骨的一笔,这还不连医药费,要是把医药费算上,怕是得三千冒头。
这么一笔钱,在山里大房子都能起三座了。
几个青年闻言,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骆祥文支吾道:“身上没有那么多!”
“我管你有没有,不管你是借还是抢,就是去卖屁股,你也得拿出来,少一分,今天这个事就没完,你们就别想走出去,老子跟你死磕到底!
当然,我晓得你们有关系,有能耐,尽管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到那时候,你要弄不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们!”
他这话说得强硬:“到那时候就是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