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战马栓在鹿角那,一会你们上篮子,我们把你们摇上来。”
下面的这些骑士听了,皆骂骂咧咧,但最后还是照着做了。
当十六名羽骑一个不落的被拉上城头时,一个城门吏早就弯腰迎了过来,一个劲的道歉。
那为首的深目骑将一把推开了这人,然后用带着凉州音的官话骂道:
“少来这套,没时间和你费,赶紧带路,我要立即见你们的刺史。”
谁知道他刚说完这个话,对面的城门吏却纳闷道:
“你们路上没碰到咱们的丁刺史?他前夜就走了,就是往南边的。”
那骑将愣了一下,再次骂道:
“没遇到,那你们现在做主的是谁?”
那城门吏逆来顺受的性子,也怕这些凉州猛人发飙,于是忙道:
“是咱们的王谒者,就是王允王公。”
骑将没再说话,只是用靴子踢了一下此人,让他赶紧带路。
而那边,关西羽骑入城的消息早就通报给了宴会中的王允等人。正是王允亲自核查了那份符节,确定是汉家持节大帅的印戳,才让这伙人入内的。
所以当这十六名骑士全身甲胄,长短皆带的走入幕府的时候,早就有专人候在这里。
那人见这十六名骑士,虽无战马,但行走间也威风凛凛,顿时感叹:
“也许只有这等样的兵才能打败泰山军吧。”
继而,此吏心下发酸:
“哎,咱们并州当年也是有这样的兵的。”
想着,此人开始回忆了些往事,知道那十六人靠近,他才回过神,笑道:
“各位远道,幕内已经备好了酒水,王谒者已经吩咐好了,一会咱们直接进去。”
那深目骑士闻言,就要带人直接进去,却被挡住了,他正纳闷,却听那吏笑道:
“幕府节堂所在,你们甲胄也就是算了,这手里的兵刃都要放在这里。”
那骑士回头和身后的弟兄们看了看,随后主动交出环首刀,将腰间的铁骨朵也放在了一起。
那铁骨朵黑黝黑黝的,上面还沾着一些血丝。
那中年吏心下反胃,在等这些人都解除兵刃后,就带着他们穿过一众持戟铁甲兵的甬道,进入了最中间的幕府。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大堂,那阔目骑士深呼一口气,松了松兜鍪的扣带,随后对后面大伙道:
“你们都留在外头,一会就阿岱跟我进去。”
这些人皆是被精挑细选的勇士,自然不会出现秦舞阳那样的事,但那深目骑士还是为了求稳,决定将这些人留在外头。
于是,这人就带着那个叫阿岱的,两人走入了那脂粉与酒气相混的明堂内。
二人入内后,迅速扫了一下大堂,然后就看见一个中年虎臣高坐台上,左右都是各色簪缨。
这时候,上面的王允笑道:
“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那深目骑士恭敬回道:
“末将为胡帅帐下飞熊军队将庞德。”
那王允素来有识人观相的本事,他只一看这堂下将就有一番气度,虎背熊腰,猿臂鸢肩,必然是一员悍将。
他不禁感叹,这凉州军果然虎士如林,这般有气度的军将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队将。
于是,他心里已经起了招募此人的想法,遂更加温和道:
“不知胡帅有何要事要传?”
此时的庞德内心狂跳,因为情报的迟滞,他们出发前并不清楚那丁原竟然跑了,此时做主的会是王允,那原先的说辞就不能再用了。
在入城的路上,他就一直再想办法,到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来。
于是,随着庞德一边说,王允的眉头越来越皱,最终怒不可遏,一拍案几:
“给我拿下!”
话落,两廊的甲士就向着庞德二人扑去。
家人们,庞德、马岱危在旦夕啊,需要月票起来才能逆转形势,家人们救一救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