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就说错了,无论是燕安武还是欧阳修元也好,赵某都未曾把他们放在眼里。”赵棠神色自傲地昂起头来,“大人或还不知赵某的家世吧?”
见沈滨与许茂典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神色,赵棠中气十足的说道,“家父乃淮北侯赵和淳!”
闻听此言,沈滨与许茂典脸上都闪过惊澜,他二人万没想到这赵棠还有这么了不得的家世背景。
淮北侯赵和淳乃是当今煜国公冯锐进的旧部,论资历和功绩比之现如今镇关侯那也是惶不多让的,可谓是含金量满满!
怪不得他赵棠看能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担任兵马司都指挥使,感情人家不仅是有能力,还有如此过硬的家世背景!
想到此,许茂典忍不住在心头感慨,怪不得自己去向卫学海求援时,后者要让赵棠跟着自己来云县,感情卫学海是早早料到会有今日之局面了,将赵棠这么一个勋贵子弟放在他许茂典身边,保护帮助他只是其中一部分作用而已,其真正用意是想让赵棠在关键时刻能镇得住场子!
“欧阳修元那小子我是从小揍到大!本指挥使就不信他见着我在这能不发怵!”赵棠不屑一顾的说道,“至于那燕安武与刘璇云,我从大小就看不起他两,谅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嘚瑟!”
闻此豪言,许茂典振奋不已,“有劳赵大人了,得赵副都指挥使相助,真是许某之幸也!”
言谈间,贺俊怀已经缓缓走到了三人身前,不阴不阳的说道,“许大人,吴国公家的燕公子带着信益侯家的欧阳公子、恪诚伯家的刘公子入县了,他们三人指名要见大人……”
他话音刚落,便见三名身穿轻甲的少年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中间的领头人趾高气昂地哼气道,“云县知县许茂典何在?!”
许茂典脸色一黑,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在下便是云县县令许茂典,敢问足下是?”
“你爷爷我是燕安武!”
自报家门的燕安武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公子听说你许县令有意要包庇凶犯,我一向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闻此恶讯自然是要找上门来寻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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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无比直接的威胁道,“今儿个爷要是不见着你把凶犯喻方就地正法,爷就他娘的不走了!”
站在他左侧的刘璇云紧跟着附和道,“武哥说的对,我们这回来就是来讨公道来的!许茂典你身为云县县令,若不严惩行凶的凶犯,你就是助纣为虐的恶官!”
说着,他低笑一声,阴测测地说道,“你若不动手,今儿个咱们带来的弟兄们可以替你代劳!”
另一边的欧阳修元则像是见了鬼似的朝后方接连退步,黑着脸不敢多说半句话。
“呵……你们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不等许茂典说话,赵棠便直愣愣地走上前来对峙道,“无论是嫌犯也好,罪逆凶犯也罢,这终归是在云县境内发生的事,人许县令要怎么断案,轮得着你们这几个无官无职的纨绔子弟说三道四么?”
“好路见不平?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笑话!”赵棠坏笑一声,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欧阳修元,“欧阳修元,爷从小跟你一起长到大,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能耐哈?”
此言一出,除沈滨与许茂典外,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你……你是赵棠?”仔细打量了赵棠好一阵后,脸色阴晴不定的燕安武惊道,“你怎么会在这?”
“爷是宣兵兵马司副都指挥使,奉上命助许县令查案!”赵棠不屑地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呵斥道,“爷身为朝廷命官,在哪儿轮得着你们三无官无职的废物过问么?”
“就凭你们三头蒜还想在这儿作威作福?早点!”赵棠不顾三人恼羞成怒的扭曲表情,呸声道,“趁爷还没发怒前赶快滚,不然我让人把你们三个一并给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