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头话,叶家祖宅属下已派人即时监控,现叶家祖宅内除了一名管家外,只有几名叶家仆人。”说着,邹永思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属下等曾寻机夜探过叶家祖宅,并未从中观察到什么古怪之处。”
他观察着沙东行的脸色,低声建议道:“咱们是不是该把监控叶家祖宅的人抽调出来?”
“不用,继续派人盯着叶家祖宅。”沙东行摆摆手,低笑道:“叶世安发迹之后每年都要翻修吴县的祖宅,这说明其十分在意这栋吴县的祖宅,这叶家祖宅也定有外人所不能知的秘辛……”
“属下明白了。”邹永思点点头,又再度抬头问道:“另还有一事属下也是近来才得知,先前吴县民变的领头人吴山曾与叶世安做过邻居,此人在吴县虽与贫农自居,然属下发现这些年来吴山的日子过得并不拮据,甚至颇为殷实,比之寻常富农小商的日子还要快活。”
沙东行眼眸一亮,含笑道:“你是怀疑吴县民变与星象派的叶世安有关?”
邹永思沉默着不说话,沙东行却叉着腰笑的格外灿烂,“你说的不错,这吴县民变之事定是他叶世安在背后搞鬼!”
邹永思眉目一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沙东行的意思很明显,吴县民变这口黑锅无论如何都得落在他星象派与叶世安的头上,谁叫他被皇上给盯上了呢?
内监机要想给人定罪,没有罪名也要制造罪名,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
“吴县之内,凡与叶世安叶家有旧之人都已被属下派人紧盯上了,另外,晋北都司指挥使谢功安在昨夜突然到访吴县。”
“嗯?”
沙东行猛地一怔,随即脸色变得沉重起来,“谢功安为何会到吴县?钦差的行迹暴露了?”不一会儿他又摇头,面色坚决道:“不可能,此次从京抵达吴县的路线是我亲自筹算,钦差来往吴县的路线莫说是他谢功安,就连是你我也不曾告知,他来吴县定有其他的事。”
“教头料事如神,属下佩服!”拍了个马屁后,邹永思笑着解释道:“谢功安非独自一人前来吴县,与他同时抵达吴县的人有叶世安的次子叶高丘,他此番突来吴县,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