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夺门而出,奔出门来,外面天空明朗,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心中的压抑感得以释放,顿时有一种从阴间到天堂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畅。众学弟生怕那蔡青突然反悔,没事找事,再找自己麻烦,一出门来,便如同挣脱了囚笼的雀儿,谁也不顾谁,四处飞窜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都飞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院内一棵雪梨树形影相吊,孤零零地立在哪儿。
小健哥眉毛一跳,环顾一下空荡荡的院子,乍然道:“动作也太快了吧?小哥我还没发话呢,兄弟们就不见了影,果然不愧是我小健哥的手下,连开溜都这么训练有素。”
喜洋洋对众学弟们不辞开溜的行为非常不满,气愤道:“这群小混蛋,太没组织纪律性了,活动还没谢幕呢,这就撒兔子了,对老大你也太不尊重了,以后可得好好调教一下这群小混蛋。”
小健哥故作大度地道:“他们还是孩子,还没有发育成熟,鸡-鸡还没长大,当然纪律性就差了一些,这种不成熟的行为可以体谅,就随他们去吧。”
喜洋洋不禁乐道:“还是少爷熟啦,鸡-鸡大呀,为人也大度呀。”
小健哥淡然一笑,嘴巴一撇,向喜洋洋作了个抽烟的示意,喜洋洋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一只烟锅塞进了小健哥嘴巴里,并麻利的给点了火,小健哥“吧嗒吧嗒”抽了几口,双肩一抖,拖个长腔道:“唤我坐骑来。”
喜洋洋熟练地应了一声:“ok。”
接着又从身上小背包里摸出一只“钻天猴”,手持竹棒,用火折子点着了,而后向上高举,那“钻天猴”尖叫一声,屁股冒着白烟就窜上了天,窜到万丈高空处,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响声震耳,恐怕整个临安城都能听见了。
想是这飞天“钻天猴”就是召唤小健哥坐骑的暗号,果然不出所料,只见院子里虚掩的大门“吱吱”一声响,一只灰溜溜的小毛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小毛驴翘着鼻子拱进门来,便撅着小屁股,甩着小尾巴棍,扬着小蹄子,打着小响鼻一溜小跑向小健哥奔来,见到小健哥分外亲热,“昂昂”地向天欢叫两声,靠近前来,便用黑鼻头在小健哥身体某处敏感部位又蹭又拱。
小毛驴便是小健哥的宠物兼坐骑,爱称“小骚包”,驴如其名,一见面动作表现就极有挑逗性,不愧骚包之称。
小健哥被它蹭弄得很是舒服,咬着烟嘴,轻抚驴头,亲切地道:“骚包乖乖,见了偶就来这一手,瞧你这发情的小样,偶真爱死你了。”
小毛驴似是很通人性,叫得更欢了,由下及上,转而用舌头舔舔小健哥的脸蛋。
那小毛驴似是听懂了小健哥的话,一听小健哥夸自己骚,更加起劲了,蹦蹦跳跳又拱又叫,翘起两只前蹄一个劲地望小健哥身上抓挠,只差一点就爬到身上了。
此时小健哥却没兴致与它挑弄,懒洋洋道:“好了好了,别骚了,让人看了多不好,有空咱们回家再玩。”说着,在驴耳朵上轻拧了一把,这一手小动作,“小骚包”记着清楚,主人是让自己暂时熄火,于是停止撒娇,转过身子,摇着小尾巴示意小健哥骑上背来。
小健哥却不着急上驴,扭头对跟在身后的跳蚤儿大头嚅二人道:“大嘴,跳蚤,各就各位,准备上路了。”
跳蚤儿此时屁股痛痛有所好转,离开了喜洋洋大嘴嚅的搀扶自个站起身来。
大嘴嚅当先应了一声,停止了进食,鼻孔朝天,傻吼一声,接着扯开嗓门怪叫起来:“咕噜,咕噜……”这叫声似驴非驴,似猪非猪,难辨人声还是兽叫,似乎是在召唤什么东西。
果然,有活物对此怪叫有反应了,院子不远处墙角边传来了一阵遥相呼应的“嘎嘎”声,只见那处草丛中摇摇摆摆冒出来一只白晃晃的活物,那活物全身苍白如粉,体型肥胖笨拙,颠着油脂大肚,伸着一根长棍似的脖子,张着扁扁的大嘴巴“嘎嘎”叫着,煞是招人眼球。
此活物头小腚大,体型比例严重失调,看起来挺痴呆的样儿,即便是听到了大嘴嚅持续强劲有力的呼唤声,仍是辨不清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行走才好,便就傻呼呼站在那儿呆头呆脑地四处东张西望。
这呆物一看之下就是智商不高的玩意,原来是一只呆鹅。这玩意和大嘴嚅倒是十分般配,长相和脑袋瓜子都有些呆傻基因,不同的是,呆鹅头小腚大,大嘴嚅恰好相反头大得出奇,腚小得可怜。至于二人相似之处却是十分显着,那就是嘴巴都是特大号的,且都特能吃。
见呆鹅瞪着傻眼摸不清方向,大嘴嚅不以为怪,继续朝着它的傻脑瓜“咕噜咕噜”怪叫,呆鹅终于有了方向感,摇摇摆摆地挪动着笨拙的身躯踱步而来。
亲密接触,调弄一番后,大嘴嚅从纸筒里抓了一把爆米花递到呆鹅大嘴边,道:“呆呆,你有没有饿呀,给你爆米花吃。”
大嘴嚅的宠物呆鹅名叫“呆呆”,这名字真贴切,不仅有呆样还有呆名,两呆合一,妙哉!与大嘴嚅实乃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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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两片大扁嘴一口就将爆米花全数吸进了嘴巴,脖子一仰,一骨碌就吞进肚里,感觉味道不错,就又欢喜地嘎叫两声。
小健哥瞥了呆鹅一眼,眼神里却流露出轻蔑的神色,这呆鹅子,傻头傻脑的,哪里有我“小骚包”这么通人性,既不会撒娇又不能驮人,就知道傻吃,简直就和大嘴一样的德性。
大嘴嚅才不在乎小健哥轻蔑的目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