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家的影响力,恐怕整个平海的警察都要出动了,这方面不用许纯良操心,花逐月刚才也联系了许纯良,告诉他潘天化向她求助发出兰花令的事情。
抛开过去和潘天化之间的恩怨不谈,潘天化毕竟是兰花门的元老,绑匪这么干等于是挑战整个兰花门,花逐月不可能坐视不理。
许纯良给夏侯木兰打了个电话,不管乔如龙如何,他和齐爽的儿子乔治都是无辜的,绑匪选择一个小孩子下手也太卑鄙了,疲门的势力分布要比兰花门更大,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齐爽母子,就必须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
夏侯木兰听说此事,毫不犹豫地发出杏林令,召唤疲门所有门人调查齐爽母子的下落。
对南江警方来说,这是一次超级重大的案件,劫持案发生之后就展开了全城搜捕。
对江湖中人来说,这起绑架案引起的震动可以说近二十年未曾经历过,能让兰花门,疲门两大门派联手发出追击令实在罕见。
兰花门潘天化更给出了高额的悬赏,谁能够把齐爽母子平安带回他身边,他重赏五千万。
潘天化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传得越广越好,最好能传到绑匪的耳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许这五千万可以动摇绑匪的意志,让他放下伤害齐爽母子的念头。
唐经纬算准了乔如龙会来,乔如龙进入客厅的时候,唐经纬正在擦拭着儿子的遗像。
“乔总,这么晚了,来找我干什么?”唐经纬的目光看都不看乔如龙。
乔如龙道:“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唐经纬笑了起来,他将儿子的遗像端端正正挂好,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支雪茄,翘起二郎腿:“坐,干嘛站着?你又不欠我钱。”
乔如龙道:“唐天一的事情跟我无关。”
唐经纬抽了口烟道:“人都死了,你跟我说这些有必要吗?我又没怪伱。”
乔如龙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齐爽和孩子?”
唐经纬有些无语地望着乔如龙:“我都不认识齐爽,更不认识她的孩子,不如你告诉我,齐爽是谁啊?”
乔如龙道:“我可以帮华年渡过眼前的危机。”
唐经纬叹了口气道:“太晚了,你想帮也得我乐意让你帮,你们乔家还是改不了高高在上的臭毛病,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唐经纬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起码的自尊还是有的,我不会和一个害死我儿子的人谈条件。”
乔如龙道:“我再说一遍,唐天一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唐经纬道:“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警方抓起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进戒毒所?”
乔如龙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这样想,我可以向你道歉,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力所及都可以给你。”
唐经纬眯起眼睛望着乔如龙:“我要你给我儿子跪下,我要你认认真真地跟他说声对不起。”
乔如龙的双目被怒火染红,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想杀人。
唐经纬叼着雪茄,不屑望着乔如龙,指着儿子的遗像:“他就在那里,你去给他磕三个响头,说对不起!”
乔如龙道:“你会放过他们母子吗?”
唐经纬道:“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乔如龙已经完全处于被动,他的确没有资格谈条件,跪下或许齐爽母子还有一线生机,乔如龙来到唐天一的遗像前跪了下去,按捺住满腔的怒火,冲着遗像磕了三个响头:“对不起!”
唐经纬在一旁轻轻鼓掌:“到底是乔家的子孙,能屈能伸,现在你心底是不是很想干掉我?”